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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仙子传】(77)

宋捷轻咳道:“兄台勿怪,人都有好奇之心,多知道一点不伤大雅的事情也没什么怪的不是?就比如今晚多交一个如似周兄这样的好朋友,更是好事不是?”

周宁只能点点头道:“你也终于承认天下第一美女是明雪公主了……”

宋捷举起手道:“打住打住!就此打住!在下以为,两界之间必然互相尊重,才显诚意,而明雪公主在你们哪儿是天下第一,这个在下当然承认,但要把妖界也算进去,在下不甚赞同,紫寒公主的绝色美貌,周兄莫非视若无睹吗?”

周宁好奇道:“依宋兄意思,在你眼中,紫寒公主才是妖界的天下第一美女了?”

宋捷貌似潇洒,淡淡笑道:“在下正是有此意。”

周宁皱眉道:“不都说是瑶雪圣女么,看来宋兄是对紫寒公主颇有偏爱了。”

宋捷依旧淡然道:“紫寒公主,当之无愧,我这看法绝不会在变。”

周宁偏过脸笑道:“我还是随大众的好,认妖界之第一绝色,当属瑶雪圣女。”

宋捷颇有几分无奈道:“你又没见过瑶雪圣女,怎么偏认定她?”

周宁脸色淡然道:“我是没见过,不过妖界万民何止千千万,这些人都没见过么?”

宋捷只得道:“也许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周宁也不再与他争论这个,转而盯着湖边弹琴的那人,那人蓑衣在身,头戴斗笠,不知情的兀自以为是归隐不问世事的高人,可此人深更半夜,藏身于冰山雪地,在这湖边怀抱一把雪玉古琴,便是这古琴便也价值连城,十分难得了,更不说碎石底下还藏着许 多人了。

湖边小船随着水波温柔起伏,湖面上浓郁水雾飘飘,犹如仙境,令人看去唯美至极,褐红长发之人盘腿弹琴,琴声渐渐也多了几分柔和,听来令人陶醉,隐隐有出尘之意……

宋捷投目往黑暗中看去,眉峰一皱低声道:“看!”

周宁随他目光看去,整个人眼都跟着看直了,月光此时盈盈如水照射下来,夜空之上一片云彩恰恰掠来,半边雪山照在月光下,半边雪山处在阴影中,一阵冷风拂过,吹的人一个激灵, 如梦如幻中,雪山峰顶一道白影夺去了一切光华!

极品,极品,真是极品!它是造物主最骄傲的杰作,一匹冰雪白的好马无比高贵的傲立高峰之顶,明月照映下,从它身上挑不出丝毫的瑕疵,神采夺目中,全身笼罩在一片神光中,但闻一声惊天嘶鸣,白马前蹄腾空立在月光之中,嘶鸣声中,整匹马如同一团白色卷云一般从峰顶奔腾而下……

积雪滚滚,风驰电掣,白马快的令人难以置信,积雪层层飞溅,雪白毛色光亮,奔腾之间,肌体曲线,血脉喷张,真是有天马之称的神马降临!

这匹天马看的人目光晕眩,周宁从未见过如此好马,按捺不住激动心情,宋捷也是两眼死死盯着马看,那盘腿坐在湖边弹琴的红发男子,身形一顿,琴声弹的却是更醉人了。

周宁实在想不到此人耗费心机,却是为了这匹绝世罕见的天马,也难怪,寻常的马那能入得他眼!

天马从峰顶不过转眼奔驰下来,真是快如闪电,如此神速,令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匹天马四海八荒之内,绝对第一!

明月夜下,这匹天马奔驰下来之后便缓缓朝湖边弹琴男子走去,竟是被此人琴声引来,这下看的更清了,通体雪白之中,真真让人挑不出丝毫不妥之处来,缓缓靠近时,其高贵的神采让任何人见了都要一眼沉迷,随着天马生性谨慎踏着步子,往弹琴男子走去,褐红长发的男子虽然此时此刻融入琴声当中,也依然压不住几分僵硬的紧张,琴声也更是弹的更加完美,无懈可击了。

周宁暗叫道:“别过去呀,别过去呀!”

可这天马哪里却听得到?五百步外还犹豫慢行,四百步外半是犹豫,半是时快时慢,就在琴声悠扬之中,一步步踏入了三百步外,一朝之念,已是踏入包围圈中。

弹琴男子闭目保持着心静如水,倾听着天马蹄声,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每一瞬都让人如此难熬,短短瞬间此人已是满头大汗,二十步,十五步,弹琴男子始终不为所动,琴跟着弹的轻缓下来,短短十步,周宁满是紧张,弹琴男子汗如雨下,直盼着百无一失,却没料到,天马就在短短十步,徘徊不前,犹豫不定,静止不动,直盯着弹琴男子。

男子汗如雨下,就在这僵持之间,只听的砰的一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落在天马面前,天马顿时受惊,一声长叫,腾起四蹄就跑,长发褐红的男子见状纵声跃起,气急败坏的怒啸道:“可恶鼠辈,竟敢坏我大事!”

此人怒啸声中飞跃而起,径直扑向受了惊的天马,怀中玉琴端然放在湖边,怒啸一起,方圆三百步之内,几百名黑衣男子手张大网,一个个冲地而出,转眼间组成天罗地网,把个受惊天马困在其中。

周宁一眼瞧去,整整四百名黑衣蒙面的男子一个个配合严密,天衣无缝的撒开天罗地网,天马在大网内四处乱撞,处处碰壁,网也不知什么做成,每一碰到必是电光火石,疼得天马凄厉嘶鸣,这四百人张着大网,只组成天罗地网,一动不动把马困在其中,红发男子乱势之中,怀抱马鞍,猛然把马鞍落在天马背上,整个人随即落了上去,天马生性高傲,那里肯屈服,登时腾起四蹄狂乱奔腾,欲把背上男子甩下身来,男子蓑衣洒脱,露出内里黑衣长衫,肩后长长红发乱舞,震怒声中非要驯服这天马不可。

是把这天马折腾的筋疲力尽,看谁能撑的过谁,男子也是厉害人物,任凭天马如何发狂,就是甩他不下来,四百名黑衣男子张着大网困在外围,看来这马是 在劫难逃了。

天马却是死活不屈,一声声悲鸣四处冲撞,惹得电光火石乱飞,更映的马上男子如同魔神一般。

周宁与宋捷皆有自知之明,下去了就是送死,那能下去,虽然急也没办法,倒是宋捷好几次都跃跃欲试,那石头也是他丢的,好在一时也没人顾得上这里,天马阵阵挣脱声中,被折腾的遍体鳞伤,渐渐不如刚开始有气力,男子也是大汗淋漓,眼见就要成功驯服,更是拼命。

他在这拼命驯马,却没料到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湖边乱势当中,但听轰的一记惊天雷声,热湖水中翻山倒海,狂浪乱飞,犹如翻了锅一样,震的人耳朵生疼,湖中小船轰的一声被炸出水面,没头没脑一样砸向岸上,满天水浪滚滚跟着掀了过来,被小船砸中的五,六名黑衣男子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毙命,混乱当中,一股股滔天水浪夹杂着无与匹敌的巨力朝岸上猛然扑来,所触水者不是瞬间毙命,便是一个个骨断筋折,躺在地上哀嚎一片,就连远在观望的周宁,宋捷也被飘洒下来水花给溅的满脸水。

四百名黑衣男子组成的天罗地网瞬间支离破碎,更有几十人当场毙命,骑在马背上的红发男子仓促之下也不得不躲避浪头,怒骂声中被水浇的成了落汤鸡,天马奔腾而出逃出包围网,无数湿淋淋的男子拼命叫着一个个追赶而去,这一下变故,红衣男子头上斗笠被水浪击得粉碎,神秘面容也露了出来。

只见 月色之下,此人黑衣长衫在身,及腰红发披在肩上, 月色下,只见他四,五十岁,脸色白白静静,一张面容颇为文雅,但盛怒之下,双目犹如喷火死死瞪着湖中,周宁已然站了起来,一眼望去只见水浪平息,湖中浓郁水气飘飘,犹如仙境中,月光盈盈似水照射中,湖水深处一名绝色少女浴水而出,一层层仙气 随风飘散,月光柔和,她如同天宫仙子一步步沐水而来,如瀑秀发湿润留恋在香肩,绝美容颜美的令人如处梦中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热水湖中一层层水雾跟着轻风吹上岸来,夹杂着清谷幽兰的芳香,月光仙气相映中,这绝色少女浴水而来,一袭雪白轻衣在滑如凝脂的热水湖中,诱人至极的贴在她诱人娇躯,只见水里湿衣轻裹,绝美身影在在层层仙气飘飘中,更是极度诱惑。

一轮皓月当空,此女雪白轻衣湿透,如最温柔的水波轻柔贴在把修长曼妙,婀娜诱人的娇躯,更将诱人喷血的美女身段,半遮半露的展现了出来。

男人们已瞧得已瞧得是挪不开目光,她却视若无睹,犹如最清冷的一朵冰山雪莲,远远的就有一股灵气逼人,浴水而来时,修长娇躯慢慢也从水中显现而出,雪衣在水中随水波飘动,长发温柔披散在香肩,轻衣湿透中,紧紧贴在雪白浑圆的挺拔双峰,只见峰顶两点凸起,红的娇艳,美的诱人,修长玉腿轻移之间,香风吹送,玉腿销魂之处,隐约可见神秘销魂的玉女圣地,是那一抹浓密的乌黑芳草,水波温柔静谧声中,她已登上了水岸,绝色之美,让人震惊!

这般天仙玉女,那能不吸引男人目光,宋捷与周宁都瞧的一愣一愣,宋捷楞了半天,潇洒一笑道:“如何?我便说紫寒公主是天下第一,这下你有何话说?”

二人离的远,那绝色美女诱人喷血的销魂,他二人自是无法看到,只是隔的远远也依旧瞧着少女诱人曲线,一袭雪白湿衣贴在娇躯时,尤其是她胸前傲人双峰,远远看去令周宁也不紧暗吞口水。

按理说如此绝色至极的少年美女,那有男人舍得发怒,怎么说也是怜香惜玉,此文士却怒气冲天,破口骂道:“小娘皮屡次三番坏我好事,你想要寻死否?”

紫寒公主便是柳若萱,她玉手轻撩香肩秀发,娇躯穿着的白衣散发着整整热气,玉体肌肤的香气 随风扑鼻而来,闻之令人魂都没了,可这男子生来不爱女色,唯独喜欢绝世好马,眼见被人坏了好事,气的脸色铁青,柳若萱淡然自若,随意抚着香肩湿润的秀发,秀美玉足轻移迎着明月走去间,衣袂飘飘,已然仙女一般飘然飞起,只留下一股醉人香气。

男子大怒换做平日,早恨不得把这少女给吃了,可此时眼里又关心天马,破口大骂一番,急忙飞身追去,周宁跟宋捷也是在下边追去,明月相照,天马毕竟筋疲力尽,被众多围追堵截黑衣高手给困的处处碰壁,身上已是遍体鳞伤。

冰天雪地里,她率先衣袂飘飘从空中落下,轻抬玉足走向遍体鳞伤的天马时,天马通 人性也知道跑来她身边,一人一马,被三百名左右的黑衣男子困住,周宁跟宋捷立在小山坡上观望着一切,宋捷道:“如此大的动静,不会不被人知道,只要再坚持坚持,甲州武士一定会赶过来的。”

周宁看着山坡下众多黑衣男子道:“妖族之人?”

宋捷确认道:“不是也差不多,妖族极为强大,更有许多高手甘心被妖族驱使。”

黑衣男子偏脸四顾,冷哼道:“劝公主你勿要多管闲事。”

急忙收服天马下,连带着称呼也为之改了,柳若萱贵为龙城公主,自有一股天生高贵气质,此时此刻与天马站在一起,她玉手轻轻抚摸着天马身上伤痕,美眸几分柔和,轻轻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墨先生本已在妖界尊贵之极,又何必苦苦为难一匹马?”

被称为墨先生的男子,眉间一变道:“小娘皮,你莫要试探老夫耐性!”

柳若萱美眸坦然面对他道:“小女若是说不呢?”

墨先生一挥大手,旁边侍从恭敬跪地,捧来雪玉琴,他大手接过雪玉琴,脸上几分狂态道:“那就请一赏老夫的狂声一曲了!”

自称老夫,便是不把她这个公主放眼里了,柳若萱闻言神情依旧平静如水,摇头道:“小女已恭候多时,先生请!”

墨先生自有狂妄之本,唇角冷冷一笑道:“无知 丫头,谅你能听老夫一曲,也是三生有幸了!”

柳若萱缓缓背负玉手道:“小女在湖水戏水时,早已聆听过先生琴声了,先生请吧。”

墨先生张狂一笑道:“老夫的真功夫,你还没见识到呢!”

柳若萱美丽笑道:“不过欲问先生,倘若琴声之后,小女安然无恙,又该如何?”

墨先生迫不及待抱紧琴,哈哈笑道:“ 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老夫一曲何等的过人?虽不至于惊天动地,泣鬼神还是有的,只要你安然无恙,老夫便就此退走,要是输了,嘿嘿,老夫手底下这么多兄弟, 丫头你就给他们尝尝仙女的滋味,瞧是仙女怎么个爽法!”

旁边三百名男子登时听的一个个热血沸腾,口水瞧着她曼妙娇躯一个个把口水都流了下来,周宁听来他这最后猥亵言语,对柳若萱这个高贵冷艳的龙城公主,冰清玉洁的少女,无疑是最大的亵渎,可危机时刻,他发觉自己真是太小看这个公主了,只见她轻抬玉手,拂去雪白面颊一缕乱发,美丽容颜淡然出尘,红唇轻启道:“若先生琴艺如此高超,所谓愿赌服输,要是先生赢了,小女自当兑现诺言。”

墨先生闻言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

她美眸看来,柳眉一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她说罢,伸出雪 白玉手缓缓滑落至衣襟,指尖儿在胸前浑圆雪峰,轻轻一划游移而过,那瞬间太过诱惑,已有许多男子大冷的天都觉热血沸腾,火热火热的口干舌燥,柳若萱瞧过许多男子丑态,玉手轻抚香肩,一双美眸几分挑衅的迎视着墨先生目光道:“莫说先生琴声奈何不得小女,便是偶然赢了,小女愿赌服输下,这冰清玉洁的仙子玉体,便予众位一亲芳泽,叫众位在小女仙体真个痛快销魂又有何妨!”

最为言语的挑衅,也不过如此,墨先生狂妄,她更对此不屑一顾。

墨先生大为得意道:“ 丫头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老夫一曲分为三层,若承受不住,你便举手示意,可不要硬撑着,你输一层就脱一层衣服,听完一整曲衣服没脱完,或安然无恙,就算你赢如何?呵呵,不过似 丫头你这么个大美人儿,老夫怎么着也得怜香惜玉不是?”

这个打赌也太是香艳了,周宁暗暗道:“千万不要答应他啊!”

没料想柳若萱轻松答应,说罢亭亭玉立在原地,一双美眸柔和看着天马,天马也受感动,紧紧依靠着她。

墨先生皱眉微一闭眼,再次睁开双目时,目中精光大作,咄咄逼人,宋捷立在山坡上,却是脸色大变,原来他天赋异禀,听力极灵,是以能远远听到琴声,感受到碎石底下微弱动静,但所谓福祸相依,有其利则有害,周宁还不知时,宋捷已不动声色捂住了自己耳朵只用眼去看。

墨先生张狂,自有其本所在,怀抱雪玉琴冷冷一笑,只见手往琴弦一放,一声乍破,声浪惊人犹如千军万马一一在目,凶狠杀来,源源不断,隐隐约约有阵阵战阵厮杀之声,周宁第一下琴声已是听的胸口一阵乱跳,柳若萱娇躯纹丝不动,天马却是什么也不知,只感觉到危险,原来墨先生功力已达登峰造极的地步,不愿伤害天马,琴声专攻柳若萱,及周宁,宋捷二人,从宋捷抛石头时,他已然知道二人位置,只是为了引诱天马,暗暗忍耐下来,一有机会发动攻击,琴声真如铺天盖地一般扑了过来。

宋捷捂着耳朵汗如雨下,周宁自身难熬,眼睛又死死盯着场中变化,那注意到旁物?

墨先生胜券在握一般,脸上一丝冷笑,双手在琴上拨弹如飞,琴声竟是千军万马,一声刀枪挑破寂静,一阵阵万马狂嘶,犹如踏在胸口践踏而过,听的人耳朵隆隆作鸣,这还不算,胸口一颗心好像要被震的跳出来一样,宋捷已然脸色仓白,转眼之间被震的晕头转向,周宁也好不到那里去,感觉胸口被一匹匹野马硬是踩踏过去一样,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着衣衫爬在山坡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来,而柳若萱纹丝不动,闭着美眸还似有欣赏之意,墨先生琴声更急,宋捷苦苦忍耐之中,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墨先生眉间冷冷一笑,手上琴声更不停,周宁浑然不觉身边一切,疼的目昏眼花,俩眼冒星星,感觉自己全身被一万匹马踩踏蹂躏而过一般,满头都是大汗,疼的叫都叫不出来了,宋捷一动不动,柳若萱柳眉轻蹙,缓缓睁开美眸,纱袖轻裹举起了玉手。

墨先生这才停住了琴声,宋捷昏迷之中,发出低低一声呻吟,墨先生冷笑道:“ 丫头,这可怪不得老夫,这是你自己心软,怪不得旁人。”

柳若萱摇头道:“先生勿需解释,小女愿赌就绝不会食言。”

墨先生得意道:“那就请 丫头脱一层衣,给老夫哪些徒子徒孙们开开眼吧!”

周围三百名如虎似狼的男子们,顿时兴奋发狂道:“脱,快脱呀,扭扭捏捏的可不像龙城的公主啊,哈!”

面对男人猥亵言语,她绝美容颜神色坦然,两只玉手动作高贵,更无扭捏之处,动作自然轻轻解下自己雪白衣带,雪白衣带无声落在地上,黑衣男子个个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叫道:“娘的,今晚可算来眼了,龙城公主的仙体啊,哈!快脱啊”

她两只玉手落在香肩,轻轻解开雪衣,先是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中,后是胜雪玉臂,再至胸前包裹着傲人双峰的白衣抹胸,惊艳之中,一件雪白外衣 随风掉落在地,修长玉体在一件薄如蝉翼的轻衣包裹下,只见曲线曼妙,喷血诱惑,一股风呼啸而来,拂在她单薄娇躯,令人看了都觉几分可怜!

宋捷昏昏然醒来,听到阵阵猥亵叫声,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无益,反而会拖累她,无声无息的硬撑着回到黑暗深处了。

周宁被折腾的够呛,昏昏沉沉间听到几百名男子叫声,这不愧是龙城公主,这身段也太他娘的过瘾了,瞧瞧这胸,瞧瞧这腿,真够过瘾的,平常那能看的到啊!

墨先生冷冷笑道:“ 丫头,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老夫,老规矩,请听第二层吧!”

柳若萱淡淡道:“小女何尝说过怨言?就请便吧!”

墨先生沉声一笑道:“就请接招吧!”

说罢大手落在弦上,铮的一声,一条雄壮奔腾的大江从弦上引了出来,周宁噗的一声被震的在小坡上滚落出来,捂着耳朵也不管用,脑袋里昏昏沉沉,感觉身在一条大江中漂流沉浮,万丈江水把自己击得上下沉浮,雄中激荡万千,柳若萱回眸一看,眼中几分悲天悯人的慈悲,刚刚开始便举起了玉手……

墨先生猖狂大笑道:“想不到你这 丫头竟然愚蠢至此,笑死老夫了。”

周宁跌跌撞撞滚落下来,见隐藏不住,强自捂着嘴中的血,步步艰难来到她面前,噗通一声跌在地面,三百名黑衣男子倒团结无比,齐声叫道:“脱,快脱!”

墨先生按着琴弦笑道:“ 丫头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作孽,怨不得谁!”

柳若萱美眸看着周宁,抬头淡然道:“先生怎像骂街妇人一般喋喋不休?小女并未口出怨言,又怎谈的上一个怨字!”

她说罢美丽玉手落在 随风飘飘的单薄轻衣,墨先生哼道:“老夫怎会喋喋不休? 丫头你不必急着脱衣,倒是留到第三层再说,不过,老夫的爱徒急着尝个鲜,爱徒,还等着做什么?”

言刚完毕,就见一名体型瘦弱,十三,四岁的黑衣小子从人群里钻了出来,看样子还有几分胆怯,瞅瞅这边,瞧瞧那边,周围黑衣人恨铁不成钢道:“傻狗儿,还愣着干嘛?别忘了给师兄们也尝尝鲜!”

他在众人怂恿下胆子也大了几分,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半天,来到柳若萱面前,盯着她绝美容颜,高贵圣洁的气质,自个倒先自惭形秽了,吞吞吐吐的结巴道:“仙女姐姐,你,你真美……”

柳若萱淡然道:“谢谢。”

傻狗儿瞧了瞧她诱人娇躯,目光头一次大胆的在她身上看来看去,旁边人起哄道:“狗儿,把这妞的胸衣扒下来给师兄们亲一亲!”

傻狗儿眼睛盯在她傲人双峰上看了一眼,就咕嘟咕嘟咽着口水,柳若萱美眸淡然,依旧沉静如水,傻狗儿鼓起勇气,终究是哆哆嗦嗦,感觉是在亵渎她一般,结巴道:“我……我要仙女姐姐的鞋……”

周围人闻言纷纷笑骂道:“傻狗儿,你这没出息的,师兄们太也看不起你了!”

柳若萱却是美眸淡然道:“不知道你要姐姐的鞋做什么?”

傻狗儿两眼不敢看她道:“狗儿,只配要……姐姐的鞋……”

说罢鼓起勇气急忙蹲下来去脱她的鞋,只觉得一阵香风将自己包围,傻狗儿蹲在地上时,单薄轻衣不住拂在脸上,香的让他魂儿都跟着风飘走了,旁边人笑骂声中,傻狗儿跪在地上如奴仆一样亲手脱去她一双白鞋,白鞋拿在手里触感分明,不染尘俗,无比洁静,被仙子衣裙接触久了,鞋上也散发着淡淡幽香,傻狗儿把脸贴到一双白鞋上,似呆了一般陶醉,情不自禁贪婪舔了几口,一溜烟就给跑了……

风刮过她脱下衣物,白衣 随风飘飘刮了起来,跟着引来众人哄抢,转眼间被人撕成好几段,抢到白衣的男子纷纷陶醉无比的在她衣上闻来闻去,视若无价之宝,兴奋叫道:“太他娘的香了,这可是龙城公主的香衣啊,闻上这么一口都爽死人了!”

一件雪衣纱裙引来激烈无比的你争我抢,抢到的人没了魂儿一样把抢到的轻纱捂到脸上,视若珍宝的唯恐被人抢去,一个劲闻来闻去,一边闻一边赞不绝口,傻狗儿脱下的绣鞋更是被众人大为羡慕,纷纷堵上去要傻狗儿拿出来给众人过过眼瘾,傻狗儿死活不让,死死藏在怀里捂的严严实实,引来一阵阵笑骂之声,看着此情此景,若是寻常女子受此大辱,按理说早已羞怒难当了,柳若萱却淡然摇头道:“请弹第三层吧!”

墨先生眉峰一皱,叫道:“好个 丫头!老夫也不得不佩服你几分了!”

说罢琴弦声起,柳若萱轻抬玉手按在周宁肩上,周宁出奇的感觉不到任何琴声,相反琴声对他造成的伤害正在快速恢复,可是柳若萱蹙眉不语,只是紧紧闭着美眸,琴弦声天崩地裂,墨先生皱眉乱弹,一曲天崩地裂之音,犹如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待到墨先生一曲结束时,周宁意识清醒之时,柳若萱优雅站起娇躯,墨先生连道三个好字,哈哈大笑道:“ 丫头了不起,老夫见过的人多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哈,老夫愿赌服输,就此再会!”

说罢来如风,去如影,转眼之间消逝在黑暗当中,柳若萱柳眉紧蹙,容颜上忍耐着极大痛苦,人都登时都有些瘫软了,站也站不稳了,玉手无力抚着天马,正忍受着极大痛处,她衣裙被众人哄抢,一双白鞋也被傻狗儿脱去,秀美玉足踩着雪地之中,看去令人可怜,她却依旧坚强,周宁遍观周围她背后却有雪白衣带,只是却无用处,只得放进怀中,柳若萱脸上香汗淋漓,纤纤玉手抚着天马脖颈,凄然笑道:“你 自由了……快跑吧……”

周宁听了此话,双目却是当场湿润了,他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的公主,却这么的善良,明明稳操胜券,却为了旁人生死,甘愿受不白之辱,如此女子,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今日算是张见识了。

天马通 人性,这个时候更知道眼前女人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那里肯离去?嗤嗤喘着粗气,用脖颈轻轻蹭她,柳若萱美眸恍惚,无力瘫软在地,靠在天马身上,摇头笑道:“走吧……”

她一声走吧,天马万分不舍三步路两回头,茫茫雪山中,嘶鸣一声终究是消失在群山之中。

天寒地冻,冷风呼啸,周宁脱下自己衣衫盖在她身上,这才发觉她身上湿衣冷若冰雪,在她伤势下无异于雪上加霜,她苦苦忍耐着极大痛楚,咬着红唇轻颤,断断续续道:“谢谢……”

如此倔强女子,真是世间罕见,比之男子都要有几分刚强,周宁听见远处人声马声,知道穆府武士赶来增援来了,为她遮挡着冷风,大喜道:“公主……您再坚持坚持,穆府武士很快就要来了!”

柳若萱却是摇头凄然笑道:“不……带我离开这里,不能让别人看见龙城公主会是这般模样……”

周宁皱眉急道:“可是殿下伤势这样严重,不能再经受颠簸了!”

柳若萱咬唇道:“我,宁愿死了,也不愿甲州的人看见龙城公主会是这般模样,若萱一身所系绝非个人,咳……而更是龙城的尊严,妖族强势崛起,龙城更需要给万民信心……”

人声马声越来越近,柳若萱几近 挣扎在风雪中毅然决然站起单薄娇躯,迎着冷风一步步走向那一轮皎皎明月,周宁思绪万千,更知道墨先生弹一层时,她因宋捷吐血昏迷而认输,墨先生弹第二层时,她因自己承受不住而认输,弹第三层时,柳若萱把她自己置于琴声之中,却全力保护他不再受琴声伤害,更以修道之人的功力为自己疗伤,阵阵琴声全由她一人承受,她是高高在上的龙城公主,而他和宋捷不过是区区几面之缘的人,莫说她是高贵的龙城公主,便是普通人谁不珍惜自己性命?

她本不必受这种极端痛苦的,先是救了天马,后是救了宋捷和周宁,她自己却受了重伤,周宁思念至此,喉咙一哽,从经历赵雨事后,他以为自己的命是分文不值的,可这分文不值的命,却被龙城公主用了极大代价,给鬼门关硬生生拉了回来,人间温暖,岂有更甚于此?

明月夜下,冰天雪地中,冰山反射着 月色照在茫茫雪中,柳若萱已至半昏迷状态,周宁背着她立在皎皎明月下,仰头便是那明月如水,群山巍巍,人声马声渐渐远去。

一步一步的走, 一个人无论多么卑微,那怕低贱如蝼蚁,只要他在一瞬间有了对生命的信仰,或为了什么人,或什么事而拼搏生存下去的努力,那怕就在他最卑微时刻,也必会绽放出此生最美丽的光, 天道本善,愈是磨难之中,越可见人心,尚古!

就在群山之中一步一步走,远离了世间喧嚣,周宁从未料到,自己在此时此刻会如此的坚强,仿佛再大困难也不会怕,也许只有最残酷嗜血的妖界,才能焕发如此纯真的善吧,女子本柔弱,遇事则坚。

世人本多情,有心亦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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