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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匕首就要刺入自己的心脏,沈辞忧认命般闭上了眼。
“唔......”
一声男子低沉的闷哼声在她耳畔响起,一下下液体滴落在她衣衫上的嘀嗒声也紧随其后传来。
沈辞忧蓦然睁眼,却见是李墨白徒手握住了匕首刃,手掌发颤间,如注的鲜血顺着匕首留下,滴滴温热落在沈辞忧身上。
宁嫔从未想过李墨白会突然冒出来,她看着鲜血将沈辞忧淡蓝色的寝衣染红了大片,吓得她松开了紧握着匕首的手,力竭瘫坐在地上。
李墨白将匕首丢在一旁,用未受伤的另一只手将沈辞忧搀扶起身,而后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睨着宁嫔,“赵娣姒,你好大的胆子!”
侍卫护驾来迟,涌入永安宫将宁嫔拿下。
三福见李墨白伤着,慌神连声命人去请太医。
自起身后,李墨白的手就一直背在身后,他怕那样血腥的场面会吓着沈辞忧,“有没有伤着?”
沈辞忧抿唇摇头,又看着自己寝衣上沾染的殷红血迹,心中愈发不是滋味,“你还问我?你是皇帝,那样凶险的事,你不要命了?你不是最惜命了吗?”
“只是划破了手心,不至于要命。”李墨白笑得云淡风轻,“还有担心朕的功夫,应当还没吓傻。”
他拍了拍沈辞忧的肩膀,用极低的声音对她说了句‘别担心’,而后登时恢复了冷冰模样,吩咐下去,“将宁嫔暂押入暴室,择日处置。三福,摆驾回宫。”
沈辞忧拦住他,“手上的伤这样重,永安宫往朝阳宫去少说得一刻钟的路程,颠簸行路要留多少血,如何能成?”
她伸手去拽李墨白藏在背后的胳膊,李墨白却别扭地后退了两步,“女孩子家见不得血腥,朕怕你晚上会做噩梦。”
沈辞忧不理会他,挽起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寝殿里拽,临入门前还不忘吩咐三福道:“把太医叫来永安宫,再去杂房取些干净的纱布来。”
修读历史系的她有一门课程是专门教学考古的,而考古学的教授基本上都会顺带的教上一些急救的知识,以防万一日后在考古现场受伤而手足无措。
沈辞忧先是查看过李墨白的伤处。
他右手掌心的伤痕长而深,雪白的皮肉层层泛起,殷红色的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涌,看得人触目惊心。
但沈辞忧却不怕,她只是觉得心揪着疼。
“这样深的伤口,肯定会留疤。”
“留疤又如何?”李墨白打趣道:“男儿沙场征战,身上的疤痕都可算作是勋章,又不是什么丢人事。”
“皇上可少说两句吧。”
沈辞忧取来低度数的白酒将纱布浸泡其中,又取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李墨白,“伤口得先消毒才行,皇上得忍着痛。咬着帕子,或许能好受些。”
“换个东西咬成吗?”
沈辞忧环顾四下,“这殿内皇上看上什么,只管咬就是了。”
“那朕......”李墨白忽而凑近沈辞忧,唇角微勾,沉声道:“咬你可以吗?”
沈辞忧抬眸冲他微微一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