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皇后多子,长兄,老八,老九,辉庆公主和端和公主都是她所出。可长兄招惹青楼女子得脏病离世,去的不体面;老八意图谋逆被圈禁宗人府多年;老九沙场之上断了条腿不能人事,今儿饮酒的时候还在抱怨每到阴雨天关节处就隐隐作痛;辉庆公主嫁与番邦不过三年就殁了;唯有端和公主嫁得如意郎君,如今日子过得尚算顺遂。”
李墨白稍顿须臾,回眸平视着皇后,“这样的福气,可也是皇后所求?”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幸而此刻香菱奉了醒酒汤入内才将局面打破。
皇后顺势将乳橘放到一旁,接过醒酒汤来递给李墨白,“皇上酒喝多了,喝过醒酒汤醒醒酒吧。”
李墨白接过碗盏饮了两口,徐徐道:“其实你若少思虑少盘算一些,这皇后之位和掌六宫事权,永远都不会易主。朕的话,你能听明白吗?”
皇后连声应和道:“是,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不知怎地,她这句话语调柔柔绵绵的,听入李墨白耳中,却勾起了他异样的悸动。
他望着皇后春水似的眸子,一阵阵无端的燥热自胸口蔓延至全身。
“皇上,您出汗了。”
皇后坐到李墨白身旁,扬绢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滴,柔弱无骨的手掌不老实的向他领口内游移,“若是觉得热,臣妾替您更衣歇下吧?”
脑海中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支配着李墨白的行动,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变得软绵无力,却还是鼓足了劲将皇后已经塞进他衣衫里的手推了出去。
正此时,忽而听见凤鸾宫外有人在大喊,那声音像是伺候在禧贵妃身旁的秋喜。
“皇上,贵妃娘娘胸闷头疼得厉害,想请您去瑶华宫看看。”
皇后的脸色登时变了,冲殿外唤道:“去看看何人在外喧哗吵了本宫和皇上安歇,教训一顿将人打发回去!”
李墨白只当是自己喝醉了,借机刚好开溜。
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来,“贵妃不是矫情的性子,她的宫人能来这儿请朕,必是她难受得厉害。朕去看看什么情况,等下再回来找你。”
“皇上~~~”皇后拉着李墨白的袖摆不让他走,“禧贵妃有病有太医看顾,纵是皇上去了又有什么用?”
奈何李墨白这会儿已经浑身燥热难耐,已经没有跟她多废话一句的力气了。
他执意要走,皇后拦也拦不住。
眼瞧着他出了寝殿的门,不明所以的香菱连忙跑进去问皇后发生了何事。
“娘娘,皇上他就这么走了?”她看一眼已经被喝过的醒酒汤,大叹不妙,“呀!祝大人说了这药的药效猛烈,混入水中哪怕只是喝了一小口也会即刻起作用,皇上这要是去了禧贵妃那儿,娘娘一番心血岂非付诸东流为他人做了嫁衣?”
“知道还不快去将皇上追回来!?”皇后嗔怒道:“门外的御驾一早就被本宫给遣了,皇上他走不远!”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来喜一边喊着,一边跌跌撞撞闯进来跪在了皇后面前,“禧贵妃宫里的人是派了轿辇来的,皇上一出咱们宫门就被秋喜请上了轿......”
“放肆!胡闹!”皇后又惊又怒,面部表情变得十分扭曲,竭力嘶吼道:“去给本宫将轿辇拦住!无论如何今日都要将皇上给请回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