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的眼睛里充满着回忆的目光，她喃喃道：“是啊，这里是我年少住过的地方……”

后面的路上，十五岁的少年推着李妍，走遍了整座小城，然后听着李阿姨用她已经毁坏的沙哑声音说着，这里曾经是什么地方，小城在当年有多繁华，有多少人光鲜亮丽的人生活在这里，又有多少人死在了权力的道路上……

当走完，回到旅馆睡下的那一刻，李妍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亲人，在眼前，他们笑着看着她，跟她说快来，快来，我们一起回家。

而那位戏子也在，那位她亏欠了一条命的人也在。

李妍的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水，她的嘴唇颤动着，她想问问，被刀刺入心脏的那一刻，你痛不痛？她想问，你傻不傻，为了她这个不值得人去死，她还想问问……

在最后一刻，她闭上了眼睛，脸上是安然的笑容，她以后，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问，可以去和家人们一起生活。

十五岁的少年守在了李阿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喊了一声姆妈，从他五岁那一天开始，这个把他从泥地里拉出来的女人，就是他的姆妈，亲娘，少年趴在母亲的身边，伤心的痛哭着，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把他再次从泥地里面拉出来了……

“咔——”

“OK”

“这一场过了！”

随着孙斌导演的声音，叶灵从闭气“死亡”的状态中出来，眼眶还红润着，老态的妆容还在着，从郑悦手里接过纸巾，擦干净眼泪，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孙斌导演：“祝贺我们叶灵杀青了！”

姚海娜欢呼：“我吼——”

魏影帝：“下一个杀青的就是我了。”

“祝贺！祝贺！”

“杀青快乐！”

也有人给叶灵拿了两份大红包，一份是去晦气的红包，一份是杀青的红包，两个红包都是鼓鼓的，可见剧组的诚意非常足。

“今天早点收工，等下让厨房做点大菜，好酒也已经买来了，晚点给叶灵来一场杀青宴，快点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