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发烧了,怪不得行为这么反常,还把她错认成别人。
她这下再不挣扎,反正她力气小,也挣脱不开他强劲有力的大手。
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心跳加快,脸马上红了起来。
他身上的香味可真好闻……不,不可以乱想……
她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保持理智,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病人因病做出的异常举动,切不可想入非非。
不知缘何,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个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冰冷强悍,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是多愁善感的。
世间上好多这种人,因为外界的种种,不得已要给自己打造一副铁甲,武装好自己,避免被人侵袭。可是,他们越是要伪装自己,自己的心就会变得越加空虚寂寞,变得脆弱,一旦遭受强硬打击,便自溃得一发不可收拾。
玄墨好似就是这种人。
他那时一定很怕失去那个人吧!不然现在他也不会抱得这么紧,怕失去。
想着想着,困意上涌。连日来的奔波劳顿,为他外出采购药材食物,自己也没休息好的困倦一下子全都上来,她也再招架不住,昏昏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吓得惊叫一声,卷着被子滚到石床另一边。
眼前的男子正赤裸着上半身,头枕着手,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那眼神像是在说:原来你也和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样,见色起意……
“你醒啦!这一觉睡得可好?”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为什么……”
她惶恐得张大嘴巴,抱着被子,忘了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
“为什么不叫醒你对不对?”
“我看你睡得这么死,不忍心,想让你多睡会。况且和我这样的人睡在一起,你并不吃亏吧!”
玄墨瞟了她一眼,自顾自悠然说道。
赵青沐脸红成了番茄,赶紧解释。
“你别误会,刚才你认错了人,硬拉住我不让我离开,我挣脱不过,才……你不要把我想像成那样……”
玄墨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心里暗道:都是成年人,还装什么装。
但马上他的笑又消失,他忽然忆起,自己睡梦之中貌似见到了胡翎妃,他的母亲。
梦境中,她还是年轻时候那样的美,迈着雍容的步伐,自花丛中携着蝴碟而来,衣袂飘舞,宛若天仙。
他一下子又回到小时候,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用力抱紧她不让她离开。
他刚刚可能是把她错认成母亲了,所以她才又那样的反应。
“如此说来,是我多有冒犯,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他想了想,答道。
误会解释清楚,赵青沐自也不用再紧张,她马上把被子还给他,匆匆下床,二话不说开门便走出密室,去外边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