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景明同样的问题,他也给出了和丁贵一致的答案:“咱们店开业才半个月,我们和小彩虹怎么可能有这种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再说了,我们平时关系好着呢,除了点心,她还给我们送过好几次奶茶,我相信,这事绝对不会是她做的,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其他员工也纷纷对小彩虹的人品表达了肯定。
倒是那个名叫葛泰宁的瘦小男人,给出了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答案。
“我早就知道,那小彩虹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她居然想下毒,毒死我们。”
魏清颂和陆景明相视一眼,抬眸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哼,别人可能被蒙在鼓里,我可是亲眼看见过,她找程师傅勒索过钱。”
其他员工都被叫到另外的地方待命,后厨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葛泰宁却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生怕被人听见。
“哦?”魏清颂眸光微闪,追问道,“勒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是你亲眼看见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在丁贵和王勇,以及其他员工眼中,徐采红是个温柔善良懂礼貌的好姑娘。
之前她在大厅弹钢琴时,魏清颂也见过她,她长相温婉可人,受到夸赞,还会礼貌说“谢谢”。
下毒的人,真的会是她吗?
假如当时吃点心的人不止程大福一个,那可就是好几条性命了。
“是啊,我绝对没有说谎,就是上周末的事,上周末晚上十点半,大家都下班了,一起回员工宿舍,我下楼买烟,看见小彩虹和程大福在一个巷子里。”
“程大福给了她一沓钱,我还听见她说‘就这一点怎么够,再给我一些’,还说‘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当时也没在那里多逗留,怕被麻烦缠身,就赶紧走了,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亲眼看见了。”
魏清颂听完他的叙述,思索片刻,严谨地说道:“所以,准确来说,你是看见了徐采红向程大福要钱,但这恐怕并不能称为勒索。”
葛泰宁想了下,没反驳,只说道:“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我就觉得这姑娘不简单。”
魏清颂抬头看了他一眼,淡笑:“你的其他同事,对小彩虹的评价可是很高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那是太年轻。”葛泰宁故作深沉地说道。
魏清颂未置可否。
小宋撩起帘子,探头探脑道:“陆队,魏姐,店主和徐采红来了。”
徐采红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羊毛连衣裙,夜晚风凉,她在外面搭了一件米色风衣。
听说程大福中毒死了,她眼眶哭得通红,模样梨花带雨。
又听闻毒是下在她带来的点心里,伤心的哭泣中又掺了点急切,抽抽噎噎道:“我没有下毒,我没有害人!”
店长看上去四五十岁,穿着棕色的皮夹克,此刻也是一脸焦急:“警察同志,我女儿和老程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下毒害死他呢?你们一定得好好调查,还我女儿一个清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