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太子之位？”

“不准确，确切一些的话应该是为了掌控天斗帝国。”

比比东解释道：“在上任教皇去世后我接管了武魂殿，但是已经开始的计划不能终止，而且千仞雪的潜伏也的确对这些年武魂殿在天斗帝国的发展提供了莫大的帮助，所以我并没有干涉她的行为。”

范云面色有些难看，虽然他明白斗争的残酷，也能理解千仞雪的所作所为，但这种杀戮还是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抗拒。

同时，范云也想到了之前对雪崩的看法，会不会是雪崩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故意自污以保全自身？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雪崩的口碑才会这么纯黑无暇。

掌心抚在大猫的头上，范云的脸上有些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但出乎范云意料的是，比比东听了他的话后摇了摇头，说：“你不用太担心，这些年千仞雪也一直都在试探雪崩，但雪崩一直都是那样一副模样。我们不担心雪崩是伪装的，只要他没法证明雪清河是人假扮的，那么，雪崩就不会对计划产生威胁。”

“毕竟天斗帝国的政治生态很特殊，雪夜经不起错误处理一个皇子所会造成的巨大波动。”

比比东看着范云，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范云，你作为一个人，做的非常好。但是很多时候，仅仅作为一个人是不行的，斗争会将人重新变为兽。你可以对杀戮斗争保持排斥和怜悯，但于此同时，你也得时刻做好制造杀戮的准备，为了‘活下去’和理想中的明天。”

范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即使冕下不说，这些道理范云也都明白，老爷子曾经也讲过。老爷子那时的表情直至现在范云都记得，十分的复杂，就像是希望他能明白，又希望他不用明白一样。

叹了口气，范云想到了那个女孩，突然向比比东问道：“冕下，请问千仞雪假扮雪清河这事列娜她知道吗？”

摇了摇头，比比东的回答很直接：“她并不知道。千仞雪的潜伏计划很重大，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不是你靠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情，我甚至不会跟你讲这件事。”

“那就是说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列娜，对吗？”

仔细打量了范云几眼，比比东突然笑了一声，说：“不，我不会限制你做这件事情。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其它外入，但如果你想清楚了，愿意告诉娜娜，我不会阻拦你。让她更多一些紧迫感也是好的。”

“明白了。”

眼睛微微眯起，比比东见到范云的表情，嘴角划起一丝名为愉悦的弧度，然后突然说道：

“千仞雪的事情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暂时没有什么，或许我需要缓一缓。”

“既然你没问题了，那我就有问题了。”

范云：“？？？”

“还是那个问题。说真的，范云，你究竟有几块魂骨？获得了怎样的魂技？真实实力又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我真的十分地好奇。”

比比东看着眼前的俊秀青年，如此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