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时候帮他擦身体又没什么,现在也无所谓。
一层一层的心理建设过后,双眼直视着男人随着呼吸间起腹的肌理,努力只看着他身上一点,其他地方不去看,迅速解开他裤子……
为了避免冲澡时伤口碰到水,时苏特意去找了保鲜膜过来,剪成四方型,再用胶带在他伤口那里覆盖上并粘上,又将他手背刚刚扎过针的地方也用同样的方式覆上,确定这样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沾到水之后,这才去打开花洒试试水温。
印象里,以前每次事后都是景继寒直接把她抱进浴室里洗澡,包括她以前脖子扭伤的时候,他也帮她洗过,但这种事情她好像做的不多,可以说是从没做过。
水从男人的头到脖颈,从肩胛到手臂,再又向下滑落……
眼前不小心浮现出曾经的种种。
时苏握在花洒喷水上的手缓缓收紧,一直低着头仿若无事似的帮他冲洗,再又扭过头去拿沐浴露。
景继寒倒是很配合,没说什么,但时苏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虽然低着头,可她头顶有一双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不想抬头看他,可毕竟是在洗澡,难免还是要说:“你侧过身去,伤口周围的地方我得小心点帮你洗。”
说着,她这才抬起眼,赫然对上男人的视线。
时苏又迅速别开眼,在男人配合着侧过身时,赶紧又帮他将伤口附近的位置洗了洗,确定是真的没有在伤口那里溅到水,她微松了口气,举着花洒继续向下冲洗。
之后帮他将伤口周围的保鲜膜拿了下来,又将浴袍拿过来帮他穿上,浴袍上的腰带她是懒得帮他系了,留给他自己系。
她转身去将刚刚用过的洗浴用品收拾了一下,回头见他正在动作缓慢的系腰带,这才问他:“怎么样?这位大爷?洗的可还行?给个好评?”
男人瞥了瞥她:“不错,游刃有余。”
“?”
什么叫游刃有余?
她问的是洗的怎么样。
不过几秒时苏才意识他在说什么。
意思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帮他脱衣服洗澡,非常的熟练且游刃有余?
时苏白了他一眼,心想横竖也不是没见过,时隔两年多看了两眼,大不了当是赚到了,又吃不了什么亏。
嘴上却说:“就这一次,我是真的仁至义尽,该报答的我也都报了,你总不能讹上我,堂堂景总借着这点伤来碰瓷我,实在没什么必要。”
景继寒:“背上多了个血窟窿的是我,被看被摸的也是我,别说的好像你吃大亏似的。换你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连澡都不能洗试试?”
时苏:“……”
她将洗浴用品放回原位摆好,想到他刚才说他被看了也被摸了,果断的又给自己挤了点消毒洗手液,直接在他面前用力搓洗自己的手好几遍,然后转身出去,从自己包里翻出瓶平时拍夜戏用来缓解眼疲劳的眼药水来。
景继寒看见她仰头正在给她自己滴眼药水,问:“这是做什么?”
时苏不看他:“洗眼睛。”
说完,打开门。
“砰”的一下,关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