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察觉出异样,忽然一把伸手夺过他手里那袋东西,看清下边的字后:“……”
她迅速将白砂糖放到了一边去,咳了一声说:“那什么,我刚才说错了,我之前学了个新菜式,是那个……糖、糖拌胡萝卜……”
“所以等会儿还会有一道糖炒土豆?我今晚是全糖宴?”
“……”
“反正饿不死你!不是在书房忙吗?我都没去影响你工作,你别来影响我做饭!”时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在分心想什么,怎么就会闹出这种不可理喻的错误,这会儿脸上像是烧开了似的尴尬,一时狠心抬手用力去推他:“出去,快出去!”
男人蓦地脸色一白,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那么一瞬,时苏顷刻赶紧收回了手,意识到自己刚才推的有多用力。
从紫金花酒店出事到现在才不过三天,他伤口还没怎么愈合,随时都会有重新渗出血的情况,加上今天又刚从港市飞回来,没有休息好。
景继寒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么折腾。
何况她刚才脾气一上来,下手就没轻没重的。
时苏知道自己过份了,但也没说出道歉,只收回手,咳了一声之后说:“我去买盐。”
说完直接在他身边开溜,重新戴上帽子口罩,迅速下了楼。
在楼下距离最近的一家便利店里买了盐之后回来,进门见景继寒似乎是正准备去洗手间,她下意识问:“需要我帮忙吗?”
男人侧过身来看她,墨色漆黑的眼底,有着平淡又似慵懒的神情,偏偏那眼底又仿佛暗藏着某一种让人看不懂却又格外吸引人的旋涡,让时苏本能的想要避开。
就像那天出事的时候,景继寒将她护在身下,他盯着自己看的眼神。
景继寒没应声,进了洗手间,关门之前察觉她视线也跟了过来。
本来时苏是担心他刚刚伤口被她推疼了,现在自己去洗手间是不是需要她帮忙,男人却在这时倏地的又看她一眼:“想看就直说,我不介意给你留着门。”
话落,男人居然真的没关门就这么进去了。
“谁想看?鬼才想看,我又不是偷窥狂!”时苏嘴角一抽,赶紧过去一把将门给他关了,转身撑了撑自己的嘴巴努力让自己别生气,要微笑,要记得微笑。
她正要回厨房,听见男人在里面似乎是笑了一声。
时苏立马加快了脚步冲进厨房,顺便把刚重新买回来的盐带了进去。
真的是,她怎么莫名奇妙的还能把糖当成了盐,这种低级错误,她是提前老年痴呆了还是怎么着?
刚才的胡萝卜应该不能吃了,买回来的食材又不是很多,时苏干脆还是拿出了刚刚被景大boss点名过的鸡蛋,简单的做了份牛肉土豆羹和鸡蛋焖面,这次顺便也给自己做了一份,毕竟中午的飞机餐她就没怎么吃,现在也正饿着。
景继寒前两天在港市,因为麻药劲儿早就过了的关系,伤口表面创口虽然不大,但毕竟伤的很深,在医院里反复发过两次烧,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胃口并不是很好,只是为了保持体力才按时吃饭。
今天他倒是难得的胃口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