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哑的像是吞了几十斤沙子一样。
见她这副醒了之后又是那副固执的距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景继寒没多言,直接将药粒送到她唇边:“先吃药。”
时苏也没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反正也躲不开,只眼神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张嘴把药吃了进去,景继寒将水杯送过来,她就着喝了几口水后,才皱着眉摇了摇头,意思是喝不下了。
景继寒将水杯放在一旁,抬手在她额头上又探了下温度:“吃药半个小时后再测一次体温。”
“这是哪里?”时苏仿佛没听见,只看向他:“你平时住的地方吗?”
“对。”
“那我……”她一脸奇怪的低头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我的睡衣怎么会在这?”
这男人难不成还能神通广大到可以隔空取物?
“趁你睡着时,下楼去拿了一件。”
“下楼?”
时苏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忽然想起之前的种种巧合,再又想起自己有一次不小心上到了三十二层……
她表情一滞:“你住三十二层。”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景继寒坐到床边,看着她,淡淡的回:“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
时苏:“?”
那讨论什么?
讨论他就住在她楼上,居然一直没告诉她吗?
还是讨论她竟然一直都没想到这一点,跟他做了这么久的邻居都不自知?
或者讨论他景继寒当众求婚一个小演员刺激不刺激?
时苏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尤其,今天这算是她从z城回来之后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z城东部的那家酒店……
想到那一晚她因为一时情动和冲动做过的事,她这会儿因为发着烧,脸也红不起来,眼里是明显的回避。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昏黄之下是男人俊美的脸,他的眼里没有半点回避,他在看着她,很沉静,甚至很专注。
“以后如果有任何误会,记得先问清楚,你可以有情绪,但我不希望有误会存在。”
景继寒淡淡的说道。
“我父母常年定居伦敦,他们只有两个儿子,我母亲其实很喜欢女孩儿,后来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生。他们十几年前决定留在英国时,去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那女孩儿现在名叫景姒雪,姓景,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她常年与我父母生活在一起。”
“数月前,我回伦敦处理海外公司事务,抽空去探望父母,恰好我这位名义上的妹妹过生日,他们要我留下在家里吃个饭,当时也的确是晚餐时间,没有推辞的理由。我对这位妹妹不亲近,但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也并不排斥。那张照片是她什么时候拍的,我没什么印象,以后我会注意,杜绝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