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时绵绵一脸天真的不停对着时苏手腕吹气,景继寒随手将伤药和消毒药水扔回医药箱里。
时苏侧目,对上男人目光,景继寒以着审视的姿态看着时苏,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大言不惭的糊弄小孩子,你好意思?
时苏:?
她回瞪他:谁糊弄小孩子?我跟你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景继寒从喉骨里溢出短促的冷笑,时苏一见不妙,赶紧收回视线看向还在帮自己吹手腕的时绵绵:“你画了什么?给我看看。”
绵绵赶紧献宝似的把快要被她捏皱了的画画纸举了起来:“我画了妈咪!”
时苏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一僵,嘴唇无声的抖了抖。
只见八开大小的白色素描纸上,一个类似于时绵绵曾经画过的天山童姥,还是粉色的天山童姥,手里举着一个巨大的方形的东西,另一只手好像是叉着腰的姿势,双腿也以着奇怪的姿势站立。
时苏:“???”
时绵绵把自己的巨作给时苏和景继寒都看了一眼,然后得意洋洋的开始介绍:“这个是妈咪!今天我给妈咪穿了一条粉裙子!”
时苏:“……啊,这是粉裙子?那这是啥?”
她指指手里的那个类似四十米大刀似的方形巨物。
“这是妈咪今天用的武器,是砖头呀!”
“…………”
这个巨大的玩意儿,画的比她人都大出不知道多少的东西,是砖?
时苏闭了闭眼,努力扯出一丝还保留一丝母爱的和善微笑:“时绵绵,要不,妈咪给你找个美术培训班吧?”
绵绵没听见她这句,因为小家伙已经跟时苏介绍完了,这会儿转身凑到景继寒面前献宝似的说:“继寒叔叔,我画的像不像呀?”
景继寒十分认真的看了看时绵绵的巨作,一字评价:“像。”
像你个大头鬼!
时苏眼睛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不忍直视拍拍时绵绵,让她赶紧把那幅画叠好放进小书包里去,不用再拿出来炫耀。
绵绵自己也怕好不容易画好的画不小心弄坏了,赶紧乖乖的去找自己的小书包。
趁着时绵绵走了,时苏也赶紧找理由站起身:“我去看看琴姨忙完了没有……”
话还没说完,没注意沙发前的地毯什么时候被时绵绵的小脚给踢的翘起了一边,时苏刚起来就被绊了一下,踉跄着骤然向前扑倒——
“咚——”膝盖隔着地毯跪在地板上的声音。
……幸好,不是扑到了景继寒身上。
但是直接跪倒在景继寒面前也很……没面子!!!
时苏摔在地毯上,倒是不怎么疼,但手不能着地,免得扭伤手腕,她一脸无语的保持了几秒跪在那的姿势,抬起眼,赫然看见了……男人……价值不菲的昂贵的西裤的……裤裆……
时苏迅速想要起身,可站起来的力度没控制好,手刚碰到地面就因为手腕上的痛感而“嘶”了一声,整个身体保持半跪着的姿势往前倾。
空气一瞬寂静。
景继寒依旧保持着几厘米的短暂距离,没有任何动作,只低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