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扛,不是抱,但重点是“亲自”两个字。
一般说来,值得王上关注的,不是喜欢就是厌恶,不是亲近的人就是仇敌。
既然这个女人不讨王上的欢喜,怎么就进了谷风居?
哦,当晚又给送回落雪院了。
还好还好,王上的谷风居从不留女子过夜的习惯还是保持了的。
咦,不对不对,武国来的这女的不是被禁足了?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出去了?怎么和王一起回来的?
大年下的,全王府的人都因为这意外议论纷纷。
不过王上规矩大,他们不敢明着说,就悄悄在背后嘀咕一下罢了。
对这些事,肖绛一无所知。
所以说人不能装病,因为很可能真的会病了。
自已咒自已,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人失去意识之后,时间就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当肖绛再度醒来,距离她在雪夜中被高闯救回来,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到了腊月二十九的晚上。
事实上,她是被饿醒的。
这个身体的底子本来就差,好不容易调养得好了些,结果又长途奔波,在寒冷中挣扎生存,简直是过度消耗。
她之所以昏过去,还不是体力透支外加极度寒冷。
但是她得承认,如果不是高闯及时赶来,她可能会死。
昏过去的人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之下,很难再醒过来了了。
不管她承不承认,高闯救了她的小命。
“我想吃饭。”这是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能不饿吗?两人天一夜,只啃了两个压扁了的烤包子和几口雪。
房间内有两个面生的,丫鬟打扮的女郎,但却不是豆芽。都是身姿窈窕,行事利落的人。
照肖绛看来,那是经过长期身体锻炼的表象,但不知会不会武。
“是。”面容清冷的那位只简短干脆的回了一个字,转身就端了一碗粥过来。
那是一碗熬的浓稠的粥,米香在屋里氤氲的热气中散发着强烈而诱人的气息。
为了吃,感觉浑身无力的肖绛也坚强的自己爬了起来,倒让旁边那个面容柔美的丫鬟愣了一下。本来要扶她的两只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才放下。
而当一口温度正好的米粥放入嘴里,肖绛舒服的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活过来了。
又连吃了小半碗才观察周围,发现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屋子也还是原来那个屋子,甚至温着粥的那只小铁炉子也是从前的,只是身边的人换了。
重要的是,室温比之前随随便便弄点炭火的时候要暖和得多。
这是待遇改善了吗?
又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凉丝丝的。
她之前好像是发热来着,这么快就恢复,只剩下浑身的无力感,精神却还不错,看起来找的大夫不错。
再看向门窗,尽管天色已黑,仍然能看到窗纸上映着红色的吊钱和窗花。
明天,就是除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