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就是……觉得很不妥。”神翊曣吞吞吐吐着，她想当揭秘人，却怕被她父皇认为她心怀叵测。

“要觉得不当讲，就想好了再告诉朕。”神翊翔闭眼继续享受着女儿的推拿。

“父皇，我昨儿去探望了长姐。”神翊曣故意先从神翊晗谈起，只有这样父皇才更重视。

“晗儿可好？莫不是要跟朕禀报你长姐的事？”神翊翔关切地问，自从听说长公主有喜后，便再未见过，他确实很惦念神翊晗。

“长姐说我三哥将芸莞姐姐接去了府上。”神翊曣特意压低了声音，好像她本不想讲出此事一样。

“你三哥都走了好几日了，怎么还能去接她呢？难道是烁儿偷跑回帝都了？”神翊翔质疑地很，三皇子离开帝都后就没了音讯，他一直盼着神翊烁密报使臣的下落呢。

“我三哥走之前发生的事，也不知是他和芸莞姐姐谁先主动提议地。”神翊曣嘟着嘴似受气一般打量着她父皇，她只想将责任都推到芸莞身上。

“什么谁先主动？曣儿是想告诉朕，芸莞已经搬进了烁翊王府？”神翊翔不置可否。

“正是，所以儿臣才这般犹豫不决，不想隐瞒父皇，也不想做个告密者。”神翊曣将矛头对准芸莞，不想伤及她三哥和长姐，更不想伤及她的霖哥哥。

“岂有此理，男未婚女未嫁竟住在同一屋檐下？你三哥怎能这般糊涂，做出如此有损皇家颜面的事。”神翊翔勃然大怒，他没想到三皇子竟这般不顾礼义廉耻。

“父皇息怒，我也觉得三哥平日为人谨慎，考虑事情周全地很，兴许是芸莞姐姐有苦衷呢。”神翊曣没见父皇发过这么大脾气，吓得她一激灵。

“她能有什么苦衷，刚来帝都时暂住驸马府都算很不妥了，这倒好未成婚竟敢搬去烁儿府上，简直是胆大包天、不以为耻。”神翊翔听宣贵妃抱怨过芸莞住在慕容府上，令神翊晗费力又费心。

“儿臣听说芸莞搬离慕容府，是因为她与我长姐大吵了一架后待不下去了，我长姐心善不忍心说她一个不字，可我还是听说她把我长姐气晕了去。”神翊曣的矛盾引得很好，完全激发了她父皇对芸莞的不满。

“晗儿对她那么好，她还因何作闹？”神翊翔没想到芸莞这般得寸进尺。

“苏瑞，你先前是不是说过这姑娘楚楚可怜吗？”神翊翔记得苏公公从武川回来为芸莞说的每一句好话。

“父皇，古语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神翊曣拽着皇上的衣袖摇晃着，似在跟她父皇撒着娇。

“皇上，兴许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老臣替陛下去走一趟？”苏公公怕皇上将对芸莞的愤怒转嫁到自己身上，便赶紧转移话题，他自认为看人很准，宁愿相信芸莞另有隐情也不愿意将她认定成狐媚祸主。

“好好去给朕查清楚了。”神翊翔更相信苏公公的言行，对于神翊曣的表现，他依旧心存疑惑。

惯用狡黠之人心存疑，擅长明辨之人习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