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欠您的一千两黄金,咱都是明事理之人,没必要把事情做绝。”芸莞到底去当铺把老夫人留给她的那个玉坠典当了三千两黄金,为了去帝都准备盘缠,顺便把债还上,她不喜欢欠别人。
“公主说的是,千金难买良言,这钱就笑纳给您,也算给小儿个心安。”他一边推脱说不要,一边又伸手接过钱,估计也是既心疼又肉疼的矛盾着。
“您拿着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非推脱到给我添了负担,只是我很疑惑,家父跟您借钱立字据时,可说什么了吗?”芸莞一直很不解父亲怎么会跟外人借钱,那么急用为何不从府里拿,到底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找已经不怎么走动的旧部借这么一大笔,这钱又花去了哪里?
“那是好久的事了,微臣年纪大了,记不太清。”这个郑常贵,一看就是在转移话题,既然他不愿意说,任芸莞怎么问,他也是不会说什么的,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郑开府,那劳烦您回去后,再好好想想,我等您解疑。”芸莞实在不愿意看到郑青松萎靡不振的样子,能惹事不敢担事,何谈平事之说?一个家族的家风决定了家中个人的发展,芸莞觉得有郑常贵这样如此攀权的爹,这郑青松以后也定是个败家的势利眼。
送走郑家父子,芸莞去看了一下脚伤还没痊愈的曹叔,想安排一下府里的事。
“小姐,不,公主,您何时出发?老奴已备好车马。”曹管家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号,他为大小姐高兴,却觉得这个称号好像阻断了他们主仆的身份。
“曹叔,您何必多礼?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一直都比老爷关心我,今儿这么见外,我不适应。”芸莞更觉得公主的称呼很别扭,外人唤着还勉强听听。
“您现在是被赐封的公主,不光是身份高贵,更是给端木氏添了无尚荣光,这也算是圆了老夫人的一个梦。”提到老夫人,曹叔眼里便泛起了泪光,那是他伴了大半辈子的主人,除了尊重更多的是敬仰与怀念。
人生在世,总应有所绊,有所牵,有所羁,有所念,才是真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