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死个人吗,这世道死人很奇怪吗?
李君来到这个世界时间长了,也被同化了不少。
他心无波澜的找到自己家,先用新黄纸换了旧黄纸,然后打开木板,刚准备拱进去。
突然听到旁边有声音传来。
“啧啧啧,郑家的媳妇真可怜,刚过门就去了。”
“不应该是她男人更可怜吗?好不容易买个水灵媳妇儿,还没洞房就死了,以后得打光棍喽!”
“啧啧,怎么个水灵法……”
“嗬,你还有心思色,最近小心点,菜市口砍的那人煞气重,镇魔司都压不住了,我估计啊,咱这地界还得填几条命,才能平息。”
李君竖起耳朵听,鬼怪什么的,他最感兴趣了。
“两位大哥,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李君拿出两个炊饼,递给了闲聊的两人,这两人欢天喜地接了。
“李君小哥啊,你今天咋不出工呢?”
说话的人叫王武,住在李君隔壁,名字虽然带个武字,长相却对不起他名字。
矮小夯实,丑陋不堪。
他人倒也勤快,就是有点好色,一双小眯眯眼,总喜欢往大姑娘小媳妇的裙底瞅。
李君淡淡一笑。
“我最近晚上失眠,白天身上没劲,这几天不出工了。”
“王武哥,你别岔开话头啊”,可是菜市口又不太平了?
李君往菜市口方面看了眼,那里笼罩在黑雾中,就是白天,也是阴森森的感觉。
当然,普通人是看不到黑雾的,李君却可以看见。
这些黑雾就是煞气,是长年累月的血光浸润,酝酿而成。
李君从来没往菜市口去过,他知道那里蛰伏了强大邪祟,因煞气而生,又为煞气所困。
这个煞气非常奇怪,就好像被限制大小的渔网,只有那些弱一点的鬼怪才能脱离。
当然这个弱只是相对而言。
王武估计是饿急了,他急不可待的将炊饼塞到了嘴里,鼓着眼睛,艰难吞下。
“前日,刽子手砍了个江洋大盗,据说会邪术,死的时候憋了股子气,头颅飞起来死死咬住了刽子手的刀。”
李君皱了皱眉头:“然后呢?”
王武舔了舔手指,将炊饼渣渣舔干净,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
他贪婪的瞄了眼李君剩余炊饼,强忍着夺过来的冲动,继续说道。
“要只是这样,倒也没事,问题是那刽子手是个新手,他舍不得刀,打碎了人家牙齿,才取了刀。”
王武宛如专家般,摇头晃脑。
“江洋大盗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咬死了刀,你把人家牙齿打碎,他能不怨吗,怨气冲煞,可不就化身成了邪祟?”
李君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
这个世界有鬼怪,就算普通人对鬼怪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王武一介草民而已,他知道的真相,肯定不是真相,只是街谈巷议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