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芜！小心！”

军营的其它方向也不好受，除了由袁殊的主力部队守着的地方，不过他们分散开了，也是挺艰难的，

袁殊一回到军营便见到的是这副景象，也来不及顾忌裴祈安，直接下令到，

“杀！”

这些士兵毫不拖泥带水，取出弓箭，对着不远处的蛮人射过去，没有了箭矢，就直接下马，从尸体上踏过去，向着蛮人冲过去，

这时裴祈安也没掩饰什么，直接进场厮杀，

“有援军来了，冲啊！”

一时间军心大振，

随着袁殊他们加入战场，这一小块地方的蛮人也被消失殆尽，

“受伤的就地休整，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杀过去，”

“是！将军！”

这群士兵状态比刚开始好了不知道多少，也许是经历过鲜血的洗礼，

天又快黑了，战争也进入了尾声，蛮人渐渐开始溃逃。

“穷寇莫追，打理战场！”

“是！”

“将军，”秦澜向着袁殊这边靠近，

“先打理战场再说，”袁殊拍了拍秦澜的肩膀，没有在多说什么，神色别黑夜给遮隐，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

打扫战场一番后，已经快接近深夜了，

主帐中灯火通明，照耀出一个个颓废的人，相互撑扶着，还有些没能来的，这军帐中比平时少了不少了的。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殊淡淡地看着下面这群人，神色莫测，语气平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将军恕罪！”

乌压压地跪倒一片，算得上是整个军帐中的人都跪倒在地，有些人身上还流着血，

“明日给我个交代，先下去疗伤，”袁殊揉了揉头，挥手示意，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是，”

下面的那些将领面面相觑，谁也没打算先走，一时间就这样僵持住了。

“怎么还不滚！要等老子来请啊！”

袁殊见状直接怒吼一声。

“是，将军。”

三三两两的出了军帐，慢慢地军帐内空了下来，

“秦副将，你也先下去吧，包扎一下伤口。”袁殊见还在原地跪着的秦澜，淡淡地说。

另一个营帐内，

“大夫，程芜怎么样了。”

几个士兵拉着军医，担忧地问道，

“还好，年纪轻，底子好，醒过来就没事了，晚上守一守，不过最好修养一段时间，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我妹妹怎么样了！”

程蘅急匆匆地赶了进来，脸上还挂满了汗水。

几个士兵期期艾艾地吐出实情，羞愧地看着程蘅，谁叫自己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要帮他照顾妹妹，结果就是这个情况。

“你们先出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是。”程蘅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没有指责什么，战场上谁又能真正照顾到其它人。

程蘅就坐在程芜旁边，眼底满是担忧，丝毫不敢闭眼，生怕一个不小心睡过去，妹妹就没了。

军营的早晨比凉城更来的寒冷，程蘅整个人都快冻僵了，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程芜，

“哥，我没事了，你也快去休息吧，”程芜一醒来就看见程蘅满是疲惫，眼中带着血丝，身上也还是没有清洗过，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妹妹，你醒了，我去叫军医来，”程蘅欣喜若狂，起身就想往外走，还差点就摔倒在地，

“哥，咳咳，不要去，现在军中怕是有很多伤患，他们是忙不过来的，咳咳，我感觉很好，不用了，咳咳，”程芜虚弱地说，

“那好吧，我去给你煎药，”程蘅见程芜这样，想了想也没有再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