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她取下后,发现这腰封沉甸甸的,这才注意里面有许多小口袋一样。
她好奇的看了看,有的里面装的小药包,还有银针,暗器什么的。
要不说这男人谨慎呢。
她将腰封摆在一旁,拉开了他的衣衫。
血迹早就凝固在衣衫上,沾着伤口,每拉一下,其实都是钻心的疼。
但是他惯常会忍,除了额间渗出绵密的汗珠,一声没吭。
苏安安知道定是很疼,却没有停留,一狠心,直接将衣服撕开了来。
刚刚止住血的伤口,瞬间又开始汩汩的流血,苏安安忙拿准备好的帕子去擦拭。
沈君承则费力抬手,封住了自己几大穴位,那血才止住些。
苏安安看着他胸口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瞬间还是震惊的。
伤重如此,他竟然还活着?
沈君承勉强扯出一抹笑,道:“放心,死不了,随便擦下撒点药就成。”
用冷莫言的这个身份闯出名堂,他自然受过很多伤,不都扛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无外乎就是多流点血罢了。
苏安安咬了下唇,把帕子洗了下,顿时一盆清澈的水被染得红彤彤的,有些骇人。
擦干净周围血迹就看清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最长的一条是从左肩蔓延而下,直到胸口,血迹结痂,不难猜出当时流了多少血。
要不是见了那些血腥场面,她可能真的忍不住手抖。
她快速的帮他清理干净前面的,就该是后背的,毕竟当时她看到有人从背后刺伤了他。
她扶着他,道:“能不能坐起来?”
沈君承淡淡一笑,“自然能,本座还没虚弱到那种程度。”
可饶是如此,还是借助了些苏安安的力。
苏安安猜这人怕是要面子,默默扶他起来就是,也不说话。
等他坐起来,苏安安也没多少羞赧了,这节骨眼还羞赧个屁,直接把他衣服一下扒拉下来,褪到腰际。
干涸的血迹粘着衣服扯下时,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沈君承脸色都白了,只是面具遮挡住了,他咬了咬后槽牙,忍住疼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心情,又来了句,“你倒是凶残。”
瞅瞅这扒衣服的劲儿,没给他一点心理准备,可是疼死他了。
苏安安猜他肯定是疼的不行,就是不知道这厮的嘴怎么就不能闲一会儿,略微严肃的回了句:“不凶残一点,你会更疼。”
一点点扯下,才是最折磨人的。
沈君承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平日里看她可是温柔的不行,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只有用这个身份时,偶尔能看出她的一点利爪。
仿佛骨子里压着的一丝叛逆。
他突然道:“凶残点好,本座就喜欢你凶残。”
苏安安:“……”
她懒得同他调侃,专心快速的给他清理血迹,好上药。
盆里的水变得更红的,红的仿佛那些杀手流淌的血,鲜艳的刺眼。
沈君承看了一眼,眸色又起了点变化,雀跃的蛊毒似乎又在隐隐躁动,他忽然收回视线,不再看那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