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唇,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瑶娘入青楼前,家世尚可,婢女什么都有,所以关于婢女的礼仪,她肯定也知道。
苏安安上前一步拖住她,莞尔道:“不必多礼,我赎你出来,并非让你做婢。”
瑶娘抬眸,“?”
“屋里说。”
她转身,瑶娘跟上脚步,看着这杨柳腰肢芙蓉面,瑶娘不由暗暗咂嘴,这妇人倒是生的一张貌美的脸。
都能把卿玉楼的头牌含春比下去了。
关上门,李良在门外守着,翠烟斟了茶,也退了下去在门口待着。
屋里就剩了两人,苏安安望着眼前像是隔了很久很久才见到的人,平复了半晌,才启唇,“我赎你,是因为你父亲曾于我有恩,我只是想报恩。”
是报恩,但却不是他父亲的恩,而是瑶娘的恩。
前世,在卿玉楼,瑶娘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她的恩人。
她毁容后,日日挑水劈柴洗衣,干着粗使婆子的活儿,老鸨花高价买来的姑娘废了,意难平,便给她安排的活计重,本以为苦点累点,但能保住清白就好。
谁知,禽兽无处不在。
没了脸,她还有身段。
后巷那些个粗使小厮暗搓搓盯上了她,寻思着给套一个麻袋盖住脸就行,反正身子一样。
苏安安毫不知情,夜幕降临时,她挑完最后一桶水回去时被人堵住,拖到了柴房。
幸逢喝了小酒到处晃荡的瑶娘经过,听到挣扎声去出面及时制止了,并且责备了小厮。
那时,瑶娘已经是卿玉楼里略有名气的姑娘,老鸨也是顺着她的,她护着一个奴才,老鸨也懒得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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