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那想法,毕竟,谁想被休?
就是要走,也是光明正大的和离,她宽慰翠烟,莫要担心了,她心里都有数。
翠烟的心这才稍安一些,小姐确实成熟了蛮多,刚刚怕是自己想太多,罢,暂且先这样。
跟了姑爷这一事,翠烟暂且提了。
主仆俩一走,霜满从一颗大树后面走来,手里端着托盘。
哼,彻夜未归,名声都坏了,才想跟着姑爷,想的可真美,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等明玉小姐来,她一定告诉明玉小姐。
霜满扭头,端着托盘送去主子日常的药。
风吹枇杷晃,阳光透过枝叶缝隙落了一地斑驳,霜满放下药之后,就乖乖退下了。
沈君承同样摘了一颗枇杷,猛地朝东南角的树上扔去,力道之大,让接的人虎口一阵发麻。
“殿下,偷听非君子也。”
话落,一粉蓝华服的闲王殿下,左手托着一个匣子,右手拿着那颗枇杷,悄然而落。
他身形高挑,骨骼匀称,即便穿得花俏,也丝毫不违和,在配以那双天生含情的眼,徒增了一丝风流罢了。
放下那个匣子和枇杷,吹了吹发麻的虎口,他悠悠道:“本王可从不是君子。”
他是土匪,专做杀人放火。
沈君承呵了一声。
宋行远笑的揶揄,道:“怎么,沈兄生气了呀?”
沈君承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自己领会。
堂堂一个殿下,哪儿来这么无聊。
宋行远抽出腰间折扇一甩,调侃道:“刚刚本王可是好心为你制造机会,让沈兄一拥佳人入怀呢。”
苏安安当时忽的膝窝一疼,跌倒的罪魁祸首便是宋行远这厮丢的枇杷,本想让佳人直接摔沈兄怀里,没想到佳人不给力,及时扶住了扶手。
不过也没事,至少看到了沈兄那一瞬间的反应了。
啧啧,沈兄很纯情呀。
沈君承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道:“沈某之家事,不劳殿下操心。”
宋行远挑眉,“既不想本王撮合,那你刚刚何不将那颗枇杷弹开?”
沈君承咳了一声,道:“你在她背后偷袭,我怎能注意的到,殿下,下次莫在做这种无聊之事了。”
宋行远不信,勾着坏坏的笑。
以沈兄的功力,即使隔着苏安安,会察觉不到一颗偷袭的枇杷?
啧,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兄一眼,道:“为何刚刚不顺势给人家休书,你不是不待见人家嘛?”
沈君承不搭理他。
给不给,是他的权利。
宋行远用折扇遮去唇角的笑意,徒留一双风流的眼,道:“莫不是,沈兄对人动了情?”
听闻前几天沈兄为了一个承诺,孤身去救美人哪,且两人还被逼的一起跳了崖,共处了一夜。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沈兄明知道小美人是你的妻,就没发生点酱酱酿酿的事儿?”
能磕到沈兄的一点桃色,宋行远是感兴趣的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