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宁姌这一去,没什么好事发生。
叶俏好奇地走过来,问她:“那些人谁啊?”
“……”
×××
京都第一医院。
宁姌被带到了一间VIP病房,推门进去,扑鼻便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是一股熟悉的味道。
前世受伤于她而言,不过就是家常便饭,没少跑这种地方找药。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手臂间还挽着一个包,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到沈严海面前。
宁姌高昂着下巴,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找我有事?”
沈严海肃沉着一张脸,脸色非常难看,他瞪着宁姌,高举手就要一巴掌打过来——
宁姌眼疾手快的一巴掌先打了过去。
“怎么,这就是沈董的见面方式吗?”
沈严海一巴掌还没打出去,自己倒是先挨了一巴掌,被打的有些懵。
他恼怒地看着宁姌,她脸上的那抹笑明艳又刺目,令他很不舒服。
“沈渊宁!你居然敢打长辈!!”
莫?
他也算长辈?
他们欠沈渊宁的拿命偿都不够,这一巴掌算什么?
宁姌挑起两边柳叶眉,忍不住嗤笑出声。
“长辈?你也算长辈?”
“我是你爸!”沈严海涨红着脸朝她低吼。
“从你把我从沈家赶出来开始,你就不是我爸了,沈董难道忘了吗?”
宁姌拧起眉,在脸上抹了一把擦在他的西服上。
“你还是收着点嘴,口水喷出来了。”
说完,她嫌弃地退后了一步,嘴角的笑容愈发放肆。
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走进来的是黄茵曼,和头裹着厚厚纱布的沈邢菲。
黄茵曼看见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推宁姌。
宁姌含着盈盈笑意,轻松地往旁边挪了一步,黄茵曼扑了个空,踉跄出去好几步。
“沈渊宁!你这贱种坯子,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弄伤菲菲又抢她角色,你要不要脸?!”
宁姌冷笑回应她:“我贱种坯子?”
她歪了歪脑袋看黄茵曼,眸子亮晶晶的,反问道:
“那您是个什么东西?贱人?”
“你!!”黄茵曼气得说不出话。
宁姌收回视线,看着后面的沈邢菲。
她低了些头,将墨镜往下拉,清楚地看见沈邢菲的脸上挂了两道泪痕,眼眶还有些红,看样子哭过。
又看着沈严海那气呼呼的样子,以及黄茵曼瞪着她,那眼珠子都快瞪出眶了。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定是沈邢菲那个小绿茶,跟他们说了什么。
果然,沈邢菲看见她,径直朝她扑了过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姐姐,我错了,我不敢跟你抢爸妈了,我把爸妈还给你,哥哥也还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刚刚上完药,也不是很疼的,姐姐放心吧,我不怪你。只求你放过我,求你了姐姐……”
?
我不怪你??
敢情是把这伤赖她头上来了?
真有趣。
她舌尖舔了舔门牙,补过口红的唇舔上去仿佛在舔血。
宁姌想起来了,那张罢工坏了一条腿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