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千娆在门外敲门道：“主子，属下已经给赵姑娘洗完了，她现在神智恢复了一些，得知主子和江小姐救了自己，说是希望可以当面道谢。”

江涟漪和沈瀚辰对视一眼：这就清醒了？那之前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啊？

“罢了，我同你一起去，你站在我身后。”沈瀚辰道。

江涟漪点点头，乖乖跟在沈瀚辰身后。

隔壁房间里，赵秋姿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往日她穿成这样，一定非常养眼，可现在她半边脸都是可怖的疤痕，站在那有一种别样的惊悚感。

沈瀚辰下意识握住江涟漪的手，把她挡在身后，皱着眉对赵秋姿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赵秋姿紧紧盯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里满是失落。

她行了个礼，低声道：“谢过王爷，谢过江小姐。我长期意识混沌，方才听千娆姑娘说，刚才还不小心伤到了江小姐，实在很抱歉。”

江涟漪和沈瀚辰面面相觑。

就算是以前的赵秋姿，也说不出这种话吧？

赵秋姿见他们这么诧异，苦笑道：“自从遇刺之后，我多了许多感悟，以前是我太幼稚，做了许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也很自责。可你们还能不计前嫌的帮我，我真的……非常感动。”

说到后面，赵秋姿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江涟漪和沈瀚辰互相看了看，觉得她这番话似乎并不是弄虚作假。

“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你饿了吧？我叫小二送些吃的来吧。”江涟漪不想继续看她哭，连忙转身出门去叫小二了。

赵秋姿轻声对沈瀚辰道：“谢谢。”

沈瀚辰点点头，也跟着出了门。

希望她是真的改过自新了吧。

没一会儿，小二就送上来一桌丰盛的菜肴，赵秋姿吃的狼吞虎咽，显然是饿了很多天了。

也是，她如今的模样，就算当素姐儿可能也没什么生意。

老刘之前说过，素姐儿一晚上少说也要一钱银子，可是赵秋姿来敲门的时候，只要几十文罢了。

啧啧，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不过，如果她真的愿意痛改前非，回去之后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想必也能好好的过完一生。

毕竟忠勇侯夫妇也不是养不起她。

只要她不再来祸害自己身边的人，江涟漪可以做到和她井水不犯河水。

可江涟漪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似乎是一种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江涟漪就是不敢相信赵秋姿已经改过自新了。

但眼下赵秋姿谨小慎微，确实和以前判若两人，让江涟漪一下子也摸不准到底要不要相信她。

再观察观察吧。江涟漪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