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在下告辞一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鹤龚宇与一众观礼的客人客套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起身和众人告罪一声,向着自己的住处飞去,直到现在,观礼的众人才发现,汉白玉广场上侠箓山的人都消失不见了,这本就不正常。
正在众人坐立不安时,两个红色身影从侠箓山祖师堂走出,男子英俊挺拔,女子端庄秀美,不过却都是一头雪白发丝,在一片雪白的汉白玉广场上分外扎眼,而通向山顶的阶梯上也开始陆续有人走上汉白玉广场,同样一袭红衣。
山顶上已经是一种极度寂静的状态,管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修为有成的大修士,他们听到台阶上无数脚步不断回响,一个接一个的红衣身影从楼梯上汇聚到汉白玉广场中央,无论男女,皆以极盛姿容入场,如果有人从天空俯瞰,就会看到侠箓山已经被红色完全覆盖,虽无接天莲叶无穷碧,却胜映日荷花别样红。
祖师堂前的白发女子伏在男子身上轻轻抽泣,男人笑容平静的注视着眼前一山弟子在汉白玉广场汇成红色的海洋,轻轻的拍打着女子的脊背,此身虽是垂死躯,得见此般光景,虽死无憾。
所有弟子都自觉的没有出声,同样注视着祖师堂前站着的两人,虽然平日里没少接触,但是如果不说,真的想不到一身盛装的二人竟然会是于长老和大长老,此时二人不知为何,容貌已经恢复到了年轻时的光景,大有郎才女貌的感觉。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于正淳轻轻的安慰着伏在身上的大长老,“让那些个小家伙看到岂不闹了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着你嫁给我呢!”“本来就是啊!要不是你求着老娘,老娘才不会嫁给你这个糟老头子呢!”大长老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擦去了眼角的泪珠,看向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熟悉的是二人从入门,到成为长老,一直共事了许多年,眼睁睁的看着彼此一点点衰老,彼此心知肚明,却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陌生的是,女子竟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一看他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等她来得及看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已经垂垂老矣,现在虽然满头白发,只看面容,好像比起年轻时还要好看一些。
“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嘛?”感受到女子的目光,于正淳柔声问道,他其实也在看女子,就像女子所说,他在意气风发时忽略了她,当他落魄时又怕耽误了她,同样也是大半生未曾仔细看过对方,当想起这茬时,两人都已经老了。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女子扭过头,俏脸已经飞上一层红霞,“倒是你,盯着我看个没完,像个登徒子。”“对啊!我想多看看,如果不看,我真的没有时间了。”于正淳的声音中满是释然,人之将死,所有事都看开了,说罢,又笑容满面的看着女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老子看我媳妇儿!
“各位,久等了!”鹤龚宇不知何时也换上了一身红衣,只是中年略微有些发福的身体在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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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衬托下有些像飞在空中的大红枣,“鹤宗主,这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有些不明就里的问道,这场面怎么像是一场婚礼?原先不是升宗的观礼大典嘛?
“今天是侠箓山的升宗典礼,但是同时也是我师兄和师姐的婚礼,更是预备弟子成为正式弟子的观礼,事先并未通知各位,还望诸位客人海涵。”鹤龚宇的话让观礼的诸多客人也小小的有点意见,但是奈何双方已经不在一个阶层,就算有意见,也得学会打掉的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直到侠箓山的诸位长老都穿着红衣服出现时,人群才骚动了起来,无论大小门派祖师堂中一定是山头林立,山头大的甚至连宗主的面子都不卖,正如付琰和柯证道之与高云生,但是侠箓山的祖师堂竟然有如此凝聚力,不止是弟子,甚至连长老都换上这身红衣,其中代表的意思不可谓不大。
但是所有人都是只看到了表面现象,却不知道于新郎带着楼青捧着一件红衣挨家挨户到各个长老的府邸喝茶时的场景,场面可谓是礼贤下士,和蔼可亲,无论一开始的时候态度到底是多恶劣,到最后还是在于新郎和楼青二人的苦口婆心的劝解下接受了这个建议,反正关上门,噤若寒蝉符一贴,只要没打死,鹤龚宇表示都可以替二人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