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了他的感染,武阳侯焦灼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向他讨主意。
“你有什么想法?”
赵子晋边给他涂药膏边说:“儿子认为,单太守应该还在审问中。否则,这会儿应该跑来府上捉人了。单太守不是个傻子,相反他很聪明,一旦从丁沉叙的手中拿到那两本账簿,再拷问出街上发生的事情,肯定会知道剩余账簿在柴管家的手里。现在他没有任何动静,只能说明……”
“他没拿到账簿。”
“正是如此。”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推敲出了事情的真相。
柴管家却不理解了,“可小人的的确确与那人撞了下,账簿才不见了的……”
如果不是丁沉叙偷走了,那又怎么解释?
“无非两个可能:要么,丁沉叙没吐露真话;要么,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拿走了账簿。柴管家,你再仔细想想,你与他相撞时的画面。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容易遮挡账簿,却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
被他这么提醒,柴管家恍然大悟,“有!当时那人怀里抱着一堆粉红色的布料,被我撞了下,布料全部掉在地上。会不会就在他捡布料的时候,把账簿也捡走了?”
武阳侯和赵子晋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这样一来,那就能解释为何单哲没有动静了。
极有可能,连丁沉叙都不知道那两本账簿的存在。
“爹,我现在就带人去丁沉叙家里搜!”
反正丁沉叙被关进牢房里,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出来,正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一旦被单哲察觉,那可就失了先机了。
武阳侯点头,叮嘱他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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