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侍女懵了,不知如何应对,呆呆地喊了声:“文三侠!”
易尘蹲在床根墙角,使劲往身上拉了拉被子,半个头都蒙住了。
文泰溪瞧着四人衣衫不整的样子,露出了狡黠的神情,冷笑一声,“你们在大师房里做什么?”
“额,昨晚大师喝多了,凤大侠让我四人过来伺候。”
“对对对,就是这样。”
“不信可以问大师。”
……
四人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只知点头。
原来昨夜易尘不胜酒力睡过去后,凤鸣将他扛回房中,途中恰遇四侍女,便邀她们帮忙照看易尘。孔仙胄外出许久,四侍女寂寞难耐,把易尘给强睡了,才有了眼前一幕。
“照看大师没什么毛病,怎么衣衫不整的,你们一整夜都在此吗?”文泰溪还是那副奸佞神情。
“不不不,文三侠误会了,我们也是刚进来,早晨还没来得及洗漱,才显得有些邋遢,见笑了。”百妍解释道。
另三侍女忙附和称是。
“刚才还说是凤大侠昨晚让你们照看大师,这会又说刚进来,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文泰溪佯怒道,又指着床上蜷缩在被窝里的易尘说:“还说大师喝多了,大师可是高僧,怎么可能饮酒?”
“文三侠,小僧昨日确实饮酒了,不关四位姐姐的事,您就别责怪他们了。”易尘哭丧着脸说。
“什么,大师您饮酒?哎呀呀,怎么不早说,下回吃饭保证餐餐有酒,让您喝得痛快。都是自己人,大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不然师傅回来怪我等伺候不周那就不妙了。”文泰溪装模作样,本想装诚恳,却显得很滑稽,“大师,她们昨晚没有对您无礼吧?”
“没有,当然没有。”易尘但想到苏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景象,仍止不住心底发虚。
“大师,没事,她们要真的对您做了什么越礼之事,您只管告诉我,别看她们是师傅的婢女,我一样可以代师傅教训她们,当然主要是为大师出气。”
“没有,她们对小僧很好,真的没做什么出格之事,你出去吧!”
“大师……”
“我让你出去!”
易尘喝道,这一声较常人连发怒都算不上,但是对易尘而言,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可称得上是非常愤怒之极了。
文泰溪大气不敢喘,忙率人离开了。
“多谢大师替我等仗义执言!”
“没看出大师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先前是我等错怪大师了。”
“大师,为报答您的恩德,要不我们再陪陪您吧!”
……
四侍女对易尘一通千恩万谢,就要上床以身相许。
易尘吃了一惊,使劲靠在了墙角,忙伸手制止,“四位姐姐,使不得!”
啪啪啪!
随着拍手之声,一人笑呵呵地走了进来,竟是凤鸣,“郎有情,妾有意,不枉我一番苦心牵线啊!”
“凤大侠,你……你怎么来了?什么苦心牵线?”
易尘对昨夜之事懵懵懂懂,什么都想不起来,经凤鸣一说,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什么,你们继续,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凤鸣转身待走,忽然回头说了一句,“小和尚,你刚才训斥文泰溪那句有点男子汉气概了,再凶点就更好了,面对孔仙胄便不会胆怯了。”
易尘借故支走了四侍女,穿好衣服趴在桌前发愣,为昨夜之事懊悔不已。佛门八戒,女色为首,沾惹了女色以后还怎么做和尚。他边想边叹气,捶胸捣足,无比懊恼。
喝了酒,又被四个少女榨了一夜,易尘身体消耗过大有点口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茶杯刚到嘴边,他猛然警醒,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虽然只是淡淡一股清香涩苦,还混合在浓郁的茶味中,仍难逃他敏锐的嗅觉。
几年前,易尘随师傅下山办事,途经一处村落,误饮了村口搁置的桶里吊上来的井水,登时全身血脉喷张,险些丧命,多亏师傅菩善以强大的内功帮他压制住体内充沛的欲望,又靠上天赐予的三分运气,才躲过一劫。
后据村民说那桶水里加了马淫藿,为增加种马的欲望提高配种率特意准备的。马的体质可比人要强健百倍不止,都受不了马淫藿的刺激,何况是人!
马淫藿,易尘永远记住了这个名字,尤其是它独特的味道。
“难道昨晚是我中了马淫藿之毒?不应该啊,我没喝这茶。莫非是凤大侠给我喝的酒里?可是他也喝了,况且当时我喝的时候根本没闻到马淫藿的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尘越想越没有头绪,越想越生气,大喝一声,“凤鸣,我念你是前辈,对你处处忍让,不曾想你竟如此坑害小僧!”提着树云便出门找凤鸣算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