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恍然大悟,大张着嘴,“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恶狼不是狼,而是云崖阁主孔仙胄!”
凤鸣暗暗叫骂,这小和尚也太笨了,才想通,简直是榆木脑袋,“现在知道害怕了吧,趁着没被云崖阁的人发现赶紧逃命吧!”
“我才不走,我都说了我有事,事没办怎么能走。”
易尘再不理会凤鸣,起身向前走了。
凤鸣猜测这小和尚应该是路过云崖谷,举目四处,并无异样,料想他能平安过去,便没在意,继续吃马肉。吃饱以后站起来打个嗝,摸摸肚子,好不惬意,若非寻找儿子的线索,连找孔仙胄比划的心思都没了。
凤鸣正待上路,忽然发现那马一动不动,好像是真的死了,当下觉得诧异,俯身一摸,直接惊呆了。
原来那马的经脉尽断,可以说是粉碎性断裂,与血肉融成一体。
不用说,当然是易尘所为,为了让马免遭痛苦,他竟然暗暗用掌力震断了马的经脉,如此掌力,非一般高手可比,而这一切都是在凤鸣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成的。
“好厉害的小和尚,如此武功,恐怕不在菩崆方丈之下!原来他才是少林寺第一高手!”
凤鸣惊叹一声,便急速追了前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追上了又能如何?反正就是觉得好奇,脚不听使唤就想追。
云崖谷不深,一眼便可望见尽头,并不见易尘的身影,反倒是有一个哨卡设在最前头。将近哨卡,远远便见一人冒出来挡住了去路,凭衣着可分辨出是云崖阁的人。
凤鸣上去就比划着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和尚从这里过去,大概这么高,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是我云崖阁的地盘,过路费一人十两。”
“我说有没有一个……”
“废什么话,要想过路留下买路……”嘭!“啊……”
凤鸣将打断他说话那人一把抓住,顺势往石壁上一推,直接撞得脑浆迸裂而死。他有些着急,用力稍稍过了点,但他自认也不是很大,只怪那人功力太差,关键是没眼色。
余人闻声从崖底的帐篷内蹿了出来,约有十来个,但见地上死去的同伴,大声怒喝,纷纷拔剑朝凤鸣刺来。
凤鸣左闪右躲,左推右拉,游走于众人之间,但听得嘭啪之声连珠家响,转眼间那些人都与第一个人一般都撞死了,只留下一个活口,也被月冲顶住了喉头。
“大侠,大侠饶命!不要过路费,您请便!”那人吓得快尿裤裆了,双腿直哆嗦。
“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和尚从这里过去,大概这么高,十五六岁的样子。”凤鸣这是第三次问了。
“没有。”
“好好想想,就是刚才。”
“真的没有,莫说是刚才,小人在这里守了十多年了,从没有一个和尚敢从此路过。”那人战战兢兢,说话都颤抖,“我们兄弟几个刚才在斗蛐蛐,没准真有和尚溜过去也不一定。”
凤鸣但想,面对这些脓包,凭易尘的武功要想溜过去简直易如反掌,“滚!回去告诉孔仙胄,就说他凤爷来讨债,让他备好酒菜迎接!”
那汉子连声称是,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确认安全距离后,忽然边跑边回身大骂,“凤鸣,回头我们阁主一定要了你的小命!”
凤鸣冷哼一声,出谷继续向前追去。
他驾着轻功,疾步奔行一阵,仍不见易尘踪影,猛然止步,惊诧道:“小和尚莫非是上云崖阁了?”
孔仙胄于和尚而言是索命的无常,云崖阁于和尚而言是地狱,和尚寻孔仙胄无非找死,和尚上云崖阁便是自投罗网。
过这云崖谷已然是胆大包天,易尘真的会不知好歹到上云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