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姗儿瞧见自己的生母被打,当即吼叫起来,“沈梅兰!你凭什么打我母亲?”
“看来姗儿姑娘是不懂规矩了。这府上,只有大夫人是你母亲。至于这个贱婢,只不过是个仗着夫人怀胎时,爬上老爷床的侍奴罢了。”
“夫人念在这婢子照顾自己多年的份上,才将你与婉儿姑娘的教养权,交给这婢子。而你今儿冲撞夫人,是不是也要去祠堂罚跪?”
陶姗儿拒不认错,“我要见爹爹!爹爹人呢?”
哼。
这几个贱蹄子每次都这样。闹不过她沈梅兰,就去找陶阳朔。
只可惜,今日,陶阳朔不在府上。不然就又叫这贱蹄子躲了过去。
“还不把人给我扔进祠堂?”沈梅兰厉声道。
去了祠堂,谭青青才瞧见,原来祠堂外头有几个嬷嬷守着。这几个嬷嬷应该不是沈梅兰的人,所以面对沈梅兰的时候,始终是不卑不亢。
“夫人,老爷说了,大姑娘和二姑娘还未出阁,就拿着自己的贴身手帕,交于外男。闺阁女子,本就不该与外男见面,更不要说私相授受了!”
“为了让两位姑娘长些教训,这罚跪三日的祠堂,是必须要受着的!”
谭青青在旁边噗嗤一乐,“不过一件手帕而已。想要拿走,不是挺简单的事儿?我还觉着,是哪位嫉妒姐姐的妹妹,偷了姐姐的帕子,然后再交给外人。污蔑说姐姐与别的男子私相授受呢。”
这嬷嬷注意到了谭青青,再次厉声呵斥,“你又是哪个婢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沈梅兰护住了谭青青,“这是我外甥女,来陶府做客的!张嬷嬷,她是主,你是奴。还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虽说谭青青已被沈梅兰表明身份,但这个张嬷嬷却还是端着架势。
“既然这位姑娘是夫人您的外甥女,那还请夫人您把人教育好了,再带进府中。毕竟我们陶府也是渝州城有名的富户,可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入这后院的!”
这话,说的就是谭青青没资格进陶府的大门了。
行。
本来谭青青还想给陶府一点面子。
可既然陶府一点都不尊重她姨母,那谭青青也就懒得客气。
“姑娘我行走江湖,杀马匪,干铁勒的时候,您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混呢。虽说这城内吧,也有衙门。但想必,他们应该是不会管什么小丫鬟,小嬷嬷的命案的。更何况,我也有一千种办法,让他们的仵作都找不到尸体。”
“更不要说查案了。”
谭青青乐的眉眼全是笑意,“比如现在。”
谭青青一个顺手,就将陶姗儿身上的衣服全给卸了。
让陶姗儿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后宅院内。
虽然这后院只有女人,没有男子。但陶姗儿却还是捂着衣服疯了似的大叫。
“谭青青!你,你竟然敢……”
“你再叫,我就把你贴身的那件,也扒了。”谭青青厉着声,怒斥着陶姗儿不懂规矩。
“今儿是在内宅,我给了你脸面。他日,若你还敢欺负我表姐,亦或者是在我面前大吼大叫,那你的这件肚-兜,可别怪我拿出去,交给哪个老鳏夫了。”
“你敢!”
陶姗儿气的不行,“我与陶曼凝陶若灵同是陶府的后宅女子!你敢拿我的肚-兜出去给老鳏夫,难道就不怕,我将她们的,也拿出去,满渝州城炫耀?”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拿我表姐们的衣服,尤其是贴身衣物之类的,很容易喽?”
谭青青的这句反问,直叫陶姗儿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