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算计着一大筐约承载五百文钱,十八大筐约有九千文,共约九贯钱,也就是九两银子。
按当时的市场行情,购买一石粟米约220钱,一石大米约300钱,九两银子能买40石粟米,或者大米30石。
一石等于后世的二十七斤,九两银子能买一千多斤粟米,或八百多斤大米。
这些大米虽然可观,但对于万名流民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
但好歹是有自己的粮食吃了,不用靠等别人的救济粮了。
不过,好歹有了一个好开端。
刘病已估摸着数,除却购买粮食,还能买些肉蛋菜,改善一下流民们的伙食。
除此之外,还能拿出一部分钱来购买几身行头。
他要乔装打扮一番,去富户区,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刘病已踱步上了训诫亭,端坐在桌子后面,朝广场上扫射一遍。
广场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刘病已捡起穷摔摔在石板上。
“啪!”
台下的人顿时将目光重新聚集到刘病已这儿来。
“上文书说到……”
刘病已并没有再讲解太多,只是多开了一个故事情节,讲了半个时辰,便摔了穷摔,朗声说到:“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这话一出口,台下的人顿时骚动起来,纷纷不敢了。
“继续讲啊!”
“快点儿说完吧!”
“别吊着俺们的胃口了!”
“这样多难受!”
此时,狗三儿迈步出来,把大嘴一撇,又把胳膊高高举起,冲着众人高声说道:“今日的评书到此结束了!俺师父累了,都散了吧!想继续来听的,明日再来!辰时正式开讲。”
“都散了吧!”
村民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转身准备离去了。
刘病已走出训诫亭,来到临时用木柴围成的小隔断里。那里,程谦正监督着几位账房先生算着账。
几名书生则将一堆又一堆的铜钱数着数,按每一千文为一贯用麻绳串起来。
目前已经串起了八贯,但筐子里还有不少。
刘病已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但刘病已高兴,现场的人都满脸的喜色。
狗三儿望着满地的钱,摩拳擦掌,流起了哈喇子。
程谦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上前说到:“这下总算是解燃眉之急了!粗略算来,今日所得钱款大约二十两。”
“哦?这些铜钱有这么多?”
“不只是这些铜钱,还有不少碎银子呢!”
刘病已这才想起来,住在东南城池里的人未必都是穷人,或许还有一些条件较好的户,会丢一些碎银给自己。
刘病已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不少。
“狗三,给我拿着一两银子,咱们去买几身衣服去。”
“好来!”狗三儿急忙从账桌上抓了一把碎银子,账房先生反手用毛笔杆儿敲打着狗三儿的手背,冷冷道:“拿多了!”
“嗨!多不了多少的!”狗三儿嘿嘿一笑,便迅疾地揣进口袋里,不管账房先生的白眼。
刘病已对程谦吩咐到:“麻烦程叔列个单子,看看需要买多少大米,多少肉菜,还有其他方面的亟需开支。”
“好!我马上就算一算!”
刘病已瞧了瞧木柴垛围成的隔断,说到:“找工匠们先砌出一个办公的大房屋来,里面隔离开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大的用来咱们几人开会商讨事情用,小的便作为账房先生用。”
程谦有些犯难:“恐怕这边的里正不答应吧。建茅厕或许是小问题,但若是建较大的房屋,他们会找上门来的,毕竟是在人家地皮上。”
刘病已摇了摇头,他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以前难民们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东南城的住户和里正躲得他们远远的。但今日里,他们分明已经拿到了钱财,恐怕里正不久就要来踏门,要东西了。
“不管它!”刘病已冷笑一声,“我还怕他不敢上门来呢!”
刘病已觉得还有不少账要跟这位一直未曾露面的里正算一算呢。
“程叔,拿出二两银子来,买点儿酒肉,给几位管事改善改善伙食,再给大伙儿置办得体衣服,天气马上就要转暖了!”
“好!老夫一定办妥!”程谦高兴地答应到。在场的人无不欢喜。
“狗三儿,咱们走,先置办一身行头,再去桥那边的商业街逛一逛。”
“好来!”
现场气氛顿时火热起来。大伙儿都看到了希望,每人心里开始有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