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沁冬的身边总是站着黑衣人保镖。”唐元清说道,“这次难道就不是他们的反水吗?”
“我认为不可能。”李京河选择了自我否定,而这一答案依然在两人的意料之中,“我们假设这些黑衣人是凶手。我们仔细想想,凶手为什么要把易沁冬的尸体倒吊起来?是为了让我们害怕吗?还是为了让我们更轻易地发现呢?”
“如果对方没有在监视我们的话,他们根本不能确定,在进行这么大工作量的现场布置时,我们会不会闯进去碰个正着,所以我相信对方应该是谨慎的那种人。一开始我们以为对方自信满满不会监视参加游戏的玩家,我想我猜错了。”唐元清反思道,“同样,如果对方在监视我们,这么做就更加奇怪了。”
“因为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已经把所有的邮筒都搬到了警署,易沁冬的尸体吊在防空洞地下二层,我们可能直到最后也不会过去发现。”李京河接着说道。
唐元清点点头:“那么吊起来的意义就没有了。”
“这么说,凶手不是组织的人?”李京河提出质疑。
“不,”唐元清的眼中闪着光,“你听说过塔罗牌吧?”
“你是想说第十二号牌,倒吊人吗?”李京河反应很快。
“没错,逆位的倒吊人象征着任性妄为与受到惩罚。恐怕是敌人意识到了易沁冬是我们派来的卧底,利用管理人的身份过多的调查组织内部情报,而被灭口了。”唐元清摸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思考一边说。
“可是说到这里,我们还是不能证明凶手到底是不是那些黑衣人。”李京河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讨论好像有些偏离论点。
“这就是证明。”唐元清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判断无容置疑。“你仔细回想那些黑衣人的仪态和发音,包括在牧场遇到的那个头领,你难道不觉得他们作为保镖,行为太过恭敬了一些吗?”
“你是说,比起保镖,他们更像是这里的管事?”李京河这时候才吐露了真实的想法,一开始他就觉得哪里有些不自然,只是从没有将此大胆的猜测说出来。
“准确的说,他们是‘执事’。”唐元清说道,“在日本,他们其实就是这里的‘管家’。负责照顾这里客人的起居,生活,防止发生不必要的矛盾。你想想,我们到这里来,即使发生争执甚至凶案,他们从来没有出面对易沁冬这样的高层成员进行严格的保护,反而大部分时间只是站在易沁冬的身后,恐怕他们并不是听命于管理人,而是组织的上层分配给每个成员的执事罢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甚至可能是日本人?”李京河现在已经感觉没有什么是不可置信的了。一旦证据所指,一切不可能就是可能。
“我敢笃定。”唐元清说道,“你从他们的发音还有鞠躬的样子,那可是标准的日式风格。日本在亚洲属于发达国家,它的文化和信仰受欧美影响很大,对塔罗牌的熟悉程度远远大于我们,也就是说,他们利用塔罗牌暗示易沁冬背叛者身份予以处决的可能性十分大。”
“我们国家的人难道就一定不会用塔罗牌作案吗?”李京河显然不同意。
“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但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唐元清重新拿出易沁冬的笔记本,“易沁冬的调查现在从书面上看仅仅停留在对于韩新宝一家的信息上,到底是什么让他的身份暴露了呢?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这些信息,本身已经触及到组织的秘密了。我们已经知道这些黑衣人是日本人,但是,能够雇佣这样一群日本人的可能是韩氏家族吗?日本人为了这个家族就对易沁冬采取灭口的措施,我认为不合常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做不到的。”李京河依然持反对意见。
“或许我们换一种思考方式。”唐元清深吸一口气,“听我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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