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然现象研究所,第五会议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讲台下乌压压的人头涌动,整个房间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像是午后的山风呼啸过薄谷,脚步流动的,双腿站立的,坐着的不安地换着姿势翘二郎腿的人们聚集在这里,因为接下来,这起重大刑事案件的负责人将会提出一条新的思路。
宁波和邝铁君一左一右像两座门神一样站在会议室外面,他们正在等待祝四方赶来。就在几个小时前,祝四方刚刚辞别首都重案档案室,取回了南方案中延缓调查的一名相关人员的资料,现在应该快要回来了。
“祝主任!”远远的,宁波已经看见祝四方小跑过来,他立刻迎上去,接过祝四方手里的东西——何止是一份档案袋的资料,甚至搬来了鬼川市、南方市所有有关人员的全部情报,足足两组文件!
“大家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邝铁君满头大汗,真的特别不巧,这时候非研所的空调恰好坏了,满满一屋子人甚至拿着手机扇风。邝铁君为祝四方打开会议室的门,把他迎了进去。
随着祝四方的到场,会上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平息。
“挺会拍马屁啊,姓宁的。”这个时候邝铁君还不忘对着宁波小声多一句嘴,“搞得像以后你就能高迁一样。”
“关你屁事。”宁波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听祝主任讲话。要是这次上红街的新案子你在规定时间搞不定的话,我是不会帮你的。”
“你妈的。”邝铁君小声骂着,他知道宁波绝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但是说起话来就是这么让人来气。
“你要是真搞不定就跟我说。”宁波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谁让你总是那么没用。”
“你他妈闭嘴吧。”邝铁君恨不得现在就和宁波打起来。
“大家安静!”祝四方可不想理会手下的这两个家伙——至少他知道这两个家伙绝对能让自己放心,工作上他极其信任宁波和邝铁君,两人的不和只是明面上的而已。
“今天我们会议的主要内容有两个,第一个就是由我来报告有关滕秋水的身份,第二就是根据现阶段的情报安排下一轮的调查。”祝四方淡淡地说道,然后就开始翻起了资料。下面的人也纷纷拿出纸笔,有的还拿出了笔记本电脑,端端正正挺直了腰板,就像小学生上课一样——毕竟祝四方是这起案子的最高领导,两个组长宁波和邝铁君都没有位置,只能站在讲台两边,这些底层的调查员怎么敢不重视起来?何况这还是国家钦定的重案。
祝四方清清嗓子,开始了最新的报告:“针对滕正、滕秋水父女杀害韩新宝一案的上层归纳结果判断,滕正犯故意杀人罪已经敲定,不存在任何疑点,在结束恐怖谷的案件后由非研所予以逮捕,移交国家最高人民检察院起诉,由国家最高人民法院受理本案。此外,对于滕秋水的作案过程高层采取保留意见,并对我们非研所提交材料表示质疑,原因有以下三点:一,根据街坊邻居的证词和长时间的观察判断,滕秋水的行事作风与以往有较大不同,多于这一点我们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在动机方面的证词有较大缺漏。二、鉴于滕秋水曾经是南方案的受害人,同时也是接受过南方案注射的唯一幸存者,需要移交非研所下的科研中心进行分析,案件的进展在没有必要条件的前提下延缓针对滕秋水的调查。三,鉴于恐怖谷方面的情报,滕秋水可能参与了本次洪川案的策划与实施,而且真实身份上游疑虑,勒令我们非研所进行彻底的调查。”
底下又议论了起来。祝四方换了一本资料,拿出一份档案袋,打开封口:“大家安静,我知道你们对上面的政策也有疑惑,但时间不允许我们进行过多的讨论,下面还是由我来一一解释。”他拿出一沓机密文件的专用手稿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手记。“根据以上的政策,我们非研所调整研究方向,相关小组也做了调查,接下来我来汇报一下最新的成果。”
“基于上层意思,我们延缓了对‘滕秋水是否与韩新宝一案有关’的各项调查,转而对‘滕秋水是不是滕秋水本人’这一课题展开研讨。最终在调查南方市的体检信息中,我们发现了相关情报。”祝四方举起一张纸向大家展示,“这是宁组那边的调查报告。滕秋水在南方市青年医院进行体检时,负责五官科的是一名实习护士,叫做张洋,现年24岁,目前下落不明。有关此人的其他线索尚不明确,宁组正在持续跟进。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张洋上一次出现的地点是在洪川市的一所私人整形医院内。医院的院长,也是该医院唯一的工作人员于几个月前猝死在自己的家中,经过重新审查发现,此人是因为注射了南方案中的那种药物致死。由此可以推断,张洋与南方案一定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