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的事件再次提醒谢平安,打服别人,别人心里不一定服,还可能留下隐患,
做人还得靠实力说话,若是李广知道自己是他招惹不起的庞然大人物,他还敢来挑衅自己的底线吗?
一个人的的生活,确实有点孤单寂寞,培养再多二胖那样的不要脸的忠实舔狗,也没有用,有自己的团队,才是未来自己发展的方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想通了这些环节,谢平安改变了自己的思路,向信用社贷款,用自己生蛋鸭子做抵押,以鸭子现在的市场行情,100个蛋鸭子能卖1000块钱左右,成功贷款500元,签字按手印过后,谢平安必须一年之内归还本金和百分之十的利息,若归还不了,就只能执行法律条款,收走一百只成年鸭子。
这个年代500元钱能做什么投资呢?谢平安通过翻阅杂志了解到很多投资项目,但是,他仍旧特别钟情于养殖这个民生职业,万事开头难,谢平安研究过大棚养殖,他觉得可取之处很多,报纸上报道说,大棚养殖不仅可以解决环境污染问题,还能解决化学肥料缺少的问题,起步投资较大。
90年代的沼气池已经开始在农村流行起来,只是选址和审批最麻烦,条件不达标的地方,政府能源环境部门是不批准的。
经过多次申请,谢平安终于放弃了建设沼气池的建设,有关部门的理由只有一个,你娃房子都没有。
谢平安只能退而求其次,建一个十几个立方米的化粪池,这个批准了,地址也定下来了,就在鸭棚的田里,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么十几立方米的土往哪里堆?此时的土地资源是稀缺的,就算每家都有几亩田地,产出来的粮食也不够用,除了上交国家粮食税,还得养猪养鸡鸭鹅,哪里够吃。
运水泥沙子砖头成了第二个问题,好几个陡坡,人家骡子运砖工不愿意接这单生意,这下麻烦了,换地方吧,有关不门又不批准,说是预防可能存在的污染环境问题,必须在原定地点修建。
这就尴尬,谢平安苦思冥想了两天,最后终于想到了一比较合适的办法,用挖化粪池的泥土,夯一个自己的小房子出来,修房子又是大事,必须得通过国土资源管理办公室批准,这事情,因为谢平安家已经没有房子了,宅基地使用权也被其父谢正品卖给他人,若另修住房,只能在村里的废弃无用的地方修建,不能在能种粮食的田土上修建。
这下更麻烦了,村里荒地倒是有,可化粪池在一个地方,住房又在另一个地方,要管理鸭子,还得住鸭棚,养殖成本无形中就增加了。
现在算是骑虎难下,不建都不行,好在自己体力如牛,而且还是一头不知道累是什么的牛,把烂泥巴变成大砖块的模样就很费了谢平安脑筋,最后还是大爷谢正文帮忙,帮谢平安借来两个泥砖木制磨具,还有配套巨大的石锤,用来夯紧泥土用的,计划修好之后的样子,就跟原来的老房子一样。
谢正品知道自己儿子谢平安要修房的大事以后,像是赎罪一般,晚上下班回来加班加点帮儿子搬泥巴修房子,因为谢平安要去下河找鸭子的吃食,会花费很多时间,每天剩下挖土运土的时间不多,偶尔大爷谢正文王美娜两口子也来帮忙挖土,一家人,表面看起来非常和谐,可谢正品知道,除了大哥,全家人都瞧不起自己。
渐渐的,谢平安旷课请假时间越来越多,但是肖老师恨不起来,他发现这个体育委员谢平安不仅各科成绩优异,小小年纪还懂人情世故,经常买小礼物送给自己,比如红梅香烟,比如山城啤酒。
肖老师恨不起来,其他科老师也恨不起来,理由更简单,因为肖老师给谢平安办了一个特别贫困生证,由于家庭原因,不得不偶尔旷课迟到。
水田里挖出来的泥土稀得不成形,需要晾晒一段时间,除去大部分水分才能冲压成形,村里的制高点有一颗老黄角树高大威猛,周围都是乱坟岗,由于黄角树的遮盖,土里的庄稼不怎么产粮食,所以一直荒废,树是村里的公共财产,没人敢动,也没必要动,因为它有一定作用,清明节可以用来挂鞭炮,干农活太阳毒辣的时候,下小雨的时候,都可以在黄角树下短暂休息和躲避。
晚上,只有胆子大的人才敢从黄角树下的乱坟岗过路,如今,晚上有谢平安在此地安家,让一些胆子小又需要走夜路的人,多了一丝安全感。
设计规划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谢平安也没有反对,用了不多的红砖水泥做地基,乱坟岗本来就是石头坡,省了很多的砖钱和运费,修房不容易,竹子做房梁,青瓦铺盖,看起来不是特别牢固,但谢平安觉得,比简易鸭棚子牢固太多太多了,至少可以管两三年。
三个月后房子修建完成,谢正品主动请客吃饭,鞭炮放得特别响,可没有几个朋友来庆贺,只有大爷两口子,和谢平安的三个铁杆粉丝。
星期天,蒋小勤应邀和二胖石中尔,还有耗子催永昊三人,集资买了一口大铁锅,并封了一个大红包。
在乱坟岗吃饭,胆小的蒋小勤还是挺害怕的,尤其是晚饭吃得比较晚,因为谢平安亲自操刀宰了两只老得不生蛋的鸭子做主菜,再加上大娘做的粉蒸猪肉,滑肉汤,两晚啤酒下肚,蒋小勤的胆子就大了三分。
“小勤,别怕,有我们三个男人送你回家,没问题,反正你爸妈还有你二哥都知道你来我家吃饭,晚一点没关系。”二胖啃着油腻的鸭脚板嘟囔着说,谢大娘却不同意二胖的观点。
“你们三个,别吃了,早点送人家小勤回家,送完再回来吃不迟,没看见小勤姑娘害怕吗?”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野猫在外面叫得厉害,蒋小勤又开始害怕了,她听家里的老人家们讲,晚上听到猫叫不吉利,尤其是叫得比哭还难听的叫声。
“好吧,我们回来再吃。”谢平安发话了,催永昊和石中尔哪里敢反对,打着两把手电筒,匆匆收拾背包,高一脚矮一脚的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