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给,富海公公心里也如明镜一般,所以只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母子母子,怎么就成了仇人呢?
谢婉宁看着锦盒里的玉簪,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于是抬头看向流光:“可安排好了?”
流光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小姐放心,那人嘴巴很严,不会说出去的。”
谢婉宁也轻轻地点了下头。
流光看了看谢婉宁的神色,然后开口说道:“小姐,不如婢子将这个簪子收起来吧?”
谢婉宁回道:“这样也好。”不然放在她那里指不定哪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解释不清了。
“什么簪子?”
谢婉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锦盒放在身下的坐垫下面。流光也是白了脸。
这外面的宫人可是都死了吗?!为什么赵序来了没有一个人通报!谢婉宁心里一阵害怕,然后就看见赵序身后青青还有真儿无奈的一张脸,想来这都是赵序事先吩咐好的。
谢婉宁起身迎了过去,笑容可掬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再说前些日子得了一个好簪子,想要给臣妾的娘送去,怕忘记了,就先将簪子让流光打理。”
流光行了一礼。
谢婉宁有意想要将赵序往一边的座位上领,却见赵序径直坐在刚刚谢婉宁坐的地方。
流光神情紧张的低下头。
谢婉宁转移话题的说道:“臣妾以为政事繁忙,皇上今天不会来了。”
赵序抿了一口谢婉宁倒的茶水:“还好,就是来看看你。”
谢婉宁闻言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
赵序凝视着谢婉宁:“滁州的事情已了,罪魁祸首皆会被押解上京。到时候,裴翎也应该回来了。”
谢婉宁心一跳,回道:“这些人做尽坏事,害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碎尸万段都恕不了身上的罪孽。”
赵序没有说话,谢婉宁不由看向赵序,二人的视线相交。最后赵序垂下眼帘:“朕还想起来有些事还要处理,就先回了。”
谢婉宁顿时松了一口气,忙起身相送。而赵序正好看见谢婉宁轻松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然后转身离开。
在赵序真的踏出隐月宫的时候,谢婉宁脸上的依依不舍,这才消失的一干二净,脚步轻快的向房中走去。流光跟在身后,神色有些忧虑:“小姐,婢子觉得皇上好像是生气了……”
“生气?”谢婉宁脚步一顿,疑惑的看着流光,“他为什么生气?”说完迈过门槛走近屋里,口中继续说道,“他来我笑脸相迎,沏茶倒水,礼数周到。他走,我起身相送,表情依依不舍。所以他为什么生气?”生气?这说不通啊。
谢婉宁弯腰向着漏出一角的锦盒伸出手去,然后像是烫手山芋一般的扔给流光:“快,拿走拿走。”
流光也不敢耽搁,唯恐出什么意外。
…
富海公公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自从赵序从隐月宫里面出来,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不用。于是跟在赵序身后胆战心惊的走了一路。
他觉得定是跟宁妃娘娘在知道皇上要离开的时候,没有哭哭啼啼的求皇上不要离开。毕竟他也是这宫里的老人儿了,以往的妃子可不就是这样缠着先帝不放手麻。这宁妃娘娘也是的,好好的留留一下皇上又不会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