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具谢婉宁所知道的,上辈子富海公公更多是被动的那一方,思缒却像是很恨富海公公。
其中原因,谢婉宁不得而知。
眼下富海公公突然跟她说起思缒,她才不会以为真的是闲聊呢。想必富海公公已经联想到了什么,或者已经知道了什么。
富海公公笑笑,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那日思缒他擅离职守,本应受到惩戒,而娘娘当时却放过了他。”
谢婉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当时殿下被下毒,他能活到现在,皆是因为殿下信任他,既然殿下信任他,我才没有惩戒他。想来若当时殿下也在场,也不会惩戒他的。”
富海公公没有说话。
谢婉宁接着问到:“怎么?”
富海公公低下头:“小的竟然因为心中好奇与娘娘攀谈,求娘娘子责罚!”
谢婉宁摇了摇头:“富海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以前富海公公没少提点我,我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件事而怪罪富海公公呢?”
富海公公笑笑:“娘娘聪慧。”说着说着,说起了昨天的事情,“自然也能想到昨日皇上突然出现在殿下宫中,是为何。”
谢婉宁摇摇头,这次她是真的不清楚:“为何?”那时赵序不是说去看望清河公主的吗?
富海公公一怔,他刚刚才夸她聪明……
“娘娘……”
“富海,研磨。”
赵序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富海公公的话。
谢婉宁只好也一同出去,坐在矮塌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心里却在想着富海公公刚才说的话。
“我来吧。”
谢婉宁想了想起身走了过去。
富海公公见状低头退到后面。
谢婉宁站在赵序的身旁,一下一下的研磨,突然起了玩心,在赵序毛笔伸过来的时候,轻轻将砚台挪了挪。
赵序察觉到不对,看着远处的砚台,又看向一脸狡黠的谢婉宁,道了一句:“胡闹。”只是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气。
谢婉宁见好就收,乖巧的将砚台拿了过去:“皇上,一会儿叫嫔妾画画吧?”
赵序手中的笔一停,抬头看向谢婉宁:“真的?”
只是这眼神,怎么看怎么有些,阴险……
没办法,这话是谢婉宁自己说的,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真的。嫔妾字写的不好,但是勉强还能看,可这画上,却是让人不忍看。嫔妾没进宫之前,听父亲说您的画可有大家之风范。就连驸马爷的画都比不上皇上您的画呢。”
这可不是假话,她爹爱好琴棋书画,每当欣赏画作之时,都要赞叹一番赵序的画,听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只见赵序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架,再转身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画轴。
“就先将这幅画仿制一遍。”
谢婉宁苦着脸接过,她还想赵序如果亲手教她画画,她在制造一些“偶然”,不失为是一个可以接近赵序的机会。
哪成想……
谢婉宁苦巴巴地拿着画坐到一边,开始研究起画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