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江无羡一声大喝,提掌借力,只听马儿一声狂吠,他当即踏马飞跃。
手中长枪,被他一掌打去,枪前人后,犹如一道流星雨点,登时横穿对方的两员大将。
“父亲!”江无羡到来,立刻上前慰问:“父亲,孩儿来迟,还望父亲恕罪。”
江尚似乎楞了片刻,见他身后无人,方知他是单独前来,便问:“先王安全否!”
“父亲放心,儿已将兵权交回陛下,此刻,正在大军的护卫下,返回关内。”
“糊涂啊,为父不是让你别来吗?”江尚大怒,自己明明写了信让他别来,如今这一来,岂不是父子二人双双葬身。
江无羡道:“父亲不必在意,男子汉大丈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今日就算要死,无羡也要跟银林军死在一块。”
最后一声,他囧囧有喝。
话落,不在多说,提枪便去,虽然他一个人不能改变战局,但江无羡针对的是敌方大将,若能多杀几个,定会大挫贼寇。
江尚见他杀去,也不多想,把心一横,一声令下,所有活着的士兵奋勇当先。
江无羡骑马飞步,一手拾过旗兵手中的大纛,一面金红黄旗上的“江”字,霸道无比,一手执旗,一手持枪,他便冲杀敌营。
眼见对面杀来的这位小将,好生了得,他所过之处,将士们形如摆设,任由他刺穿胸膛。
吐蕃将领见状,颇为惊讶,与银林军厮杀许久,还从未见过这员小将呢。
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喂!阵中战将,报上姓名!”见他来势汹汹,便吩咐一人,向他喊话。
此时,江无羡一枪刺飞敌方将士,他站在马上,回眸大喝:“尔等听好!吾乃西境霸王,江无羡!”
“原来是江尚之子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话落,他又道:“谁人敢上去战他?取下人头,赏金千两,奴役百名!”
啧啧啧,江无羡这么值钱。
千两黄金,百名奴役。
虽然出手有些阔绰,但是如果真能斩他,那么银林军必当大跌士气,算来算去,绝对划得来。
听他一声大喝,左右扠出来数位,其中一位禀道:“吾有先锋‘高木和’,手中使的一柄大斧无人能敌,定能把他斩落马下。”
“高木和何在?”
“末将在此!”说话,端着大斧便走来跟前,此人身高八尺,体壮如熊,绝对是妥妥的莽夫一位。
“高木和,你可敢战他否?”
高不和不做多疑,称道:“若砍不下他,我便提头来见。”
这话说的够好笑,但同时,也显得特别霸道,有底气。
试想一想,要是都把脑袋砍了,还能回来见到吗?
于是,高木和便迎战江无羡,他跨马飞来,与江无羡敌对状态,他道:“江家小儿,你可识的爷爷?”
江无羡一听,更别提多愤怒,直接喝道:“匹夫莫狂,小心脑袋。”
说罢,他杀气腾腾,银枪上马,深知首战尤为重要,两军将士都在盯着呢。
江无羡定要一回合将他脑袋刺穿,方能震慑敌人,亦可长我军气势。
然而高木和却没想那么多,根本就不把这个没长全小子的当一回事。
曾不想江无羡速度极快,又会武功,马还未近,他便飞跃过来。
江尚回头,当知无羡能定杀他,此刻正咬紧牙关,只待高木和被杀后,他立刻一声令下,振臂一呼,顿时军心必当振奋。
朗朗晴天,高木和只见他凌空一跃,那阳光异常刺眼,还未看清他的动作,江无羡的枪尖,已经来到眼前。
“高木和!”
高木和临死前顿感大惊,瞳孔里,惊现的竟是江无羡的身影。
“刷”的一下,江无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刺穿他的喉咙。
“好!”江尚看在眼里,大为痛快,振臂一呼,喝道:“众将听令,随我杀上敌营!”
就此一声,个个奋勇当先。
“杀啊!”
长长一声撕吼,画面停留在父亲的神情上,江无羡登时从梦中坐醒过来。
“无羡哥哥!卫大哥!”
眼前,是秋水、还有云雪,是处在临县四海阁内,在自己的房间里。
“无羡哥哥,你终于醒了。”
“卫大哥!呜呜呜,你吓死我了。”云雪二话不说,又一头扎进他的胸膛,而秋水却向门外跑了出去,想必是去告知凌乌月。
江无羡此间披头散发,一身白衣坐在床前,后肩仍旧隐隐作痛。
“好了,云雪啊,卫大哥没事,你可以先放开我了。”江无羡无奈,这丫头说来就来,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江!卫!”凌乌月匆匆跑来,见云雪紧紧抱着他,不知她喊的是‘江’,还是‘卫’。
听到凌乌月的到来,云雪方从他怀里抽开,江无羡道:“大家都没事吧。”
“少卿受了点轻伤!”
“你呢?你还好吧。”江无羡记得,当时凌乌月也被秃驴打了一掌,便向她过问。
“我没事!”凌乌月红着眼睛摇摇头,她道:“既然云雪在这里,那就由她照顾你吧。”
说罢,她就要离开,江无羡却一手拉住了她,向云雪道:“云雪啊,你先去看看少卿兄弟吧,我与你凌姐姐有话要说!”
“噢!”小丫头莫名的感到醋味袭来,但她还是呆呆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