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用剑一定要快!你这个速度打个照面就会丢掉性命!”
“脑袋什么也不要想!让身体动!只有身体的记忆是最牢靠的!”
“被压制了不要着急!认真防守,找到破绽才好反击!多用脑袋!”
“齐叔,这脑袋到底用还是不用啊?”
被叫做齐叔的男人一脚踹翻了提问的少年,骂道:“这点道理都搞不清楚,这些年练的什么剑!”
少年一脸委屈坐在地上,用手挠了挠脑袋,“那到底是用还是不用啊?”
齐叔顺势要打,见少年用手护住脑袋,又停了下来,叹一口气,道:“剑法用身体记,破绽用脑袋找,你脑袋想着剑法还能找好破绽不成?”说完放下手中的木剑,“朝浥,休息一下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再练会儿,齐叔你去休息吧。”说着用木剑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摆开架势。
齐叔没有拦他,看向院门口,走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尽管发须皆白,但看上去依旧体态轻盈,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老人见面问道:“老齐,又带着朝浥练剑呢?”
“白伯伯好。”
“哎。”老人笑得更加高兴,“朝浥快歇会儿,看把你累的。”
“歇什么歇?就他这个剑术还不知道努力,等仇人老死了也报不了仇。”
“老齐,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太急了,人邱林染本来就是江湖里百年难遇的剑术天才,还比朝浥早出生二十多年,你让朝浥怎么办?”
“没事儿的白伯伯,我再练一会儿,我不累。”
“你看看孩子,算了,我也不想说你,跟我过来,我有事儿要和你商量。”
老齐白了老人一眼,跟着进了屋子。洛朝浥接着练剑,脑子里记着邱林染这三个字忘不了。他对当年的恩怨所知甚少,只知道吴灵均和邱林染一起杀了自己爹娘,不过吴灵均已经死了,自己的仇家只剩邱林染一人。其实他对邱林染有多少恨自己也说不清,当事情发生时他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记事起就是和齐叔生活在一起。据他说自己是在街头被找到的,襁褓里有洛星河赖以成名的《星河剑法》,之后自己一直是由齐叔养大的。虽然说起来有些大逆不道,但是自己似乎并不痛恨这个邱林染。自己对那天可能唯一的记忆似乎只剩下一只手臂。那只手臂很安稳,很有力地拖着他,然后把他放在了他被找到的街边。
“活下去。”
似乎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突然房屋里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接着老齐就在大声喊着什么。不久老人就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你这倔驴就是想倔死也别带着朝浥!”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什么叫倔?天经地义的事能叫倔?你才真是老糊涂了!”
老人又骂了几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院儿,老齐也彭的一声关了门,再也没了动静。洛朝浥知道老齐正气头上,现在过去也是找骂。又练了会儿剑,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才推开门,看见老齐在喝闷酒。
“齐叔……”
“来的正好,和我去个地方。”
洛朝浥没多问,跟着老齐往外走。去的地方并不远,就是从住的山腰爬到山顶,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往下看能看到一道羊肠道,两边都是山。老齐问:“看到那条路来吗?当年你爹就是在那儿击退土匪的。”
“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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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头子是邱林染?”
“不是,是吴灵均。”老齐拍了拍地面示意洛朝浥坐下,自己随手拔了草衔住草根,“当年吴灵均威胁我们,说拿不出银子就踏平我们县。但是县老爷刚正,况且被当作软柿子之后被怎么捏都有可能。所以我们打算死战到底。我作为镖师,被派来守那条路,最先遇上吴灵均。”
“我爹不在吗?”
“你爹是路过的侠客,救下我的时候我已经快不行了,也死了不少弟兄。”老齐挪了挪下巴,把草根抵在鼻尖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当时我已经没力气睁眼了,看到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不过我还是记得,你爹手里的剑。土匪从四面八方涌上去,近十号人,‘刷’的一声,血飙得到处都是,吴灵均当时脸就绿了,但拉不下面子,不敢灰溜溜地走,就又招呼了十来人围住你爹,自己混在里面偷袭。结果没用,他自己胸口还多了条大口子,再深一点就是心脏。土匪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怕你爹追上去。你爹当时就站在那儿,身子直的跟树一样,风吹的袍子呼呼响,剑上滴着血,那风范……啧啧啧……”
“然后呢?”
“然后你爹就在哪儿这儿遇上了你娘。你娘是公认方圆十里最美的姑娘,再远的我们没见过,不过你爹走了这么多地方眼界肯定不低,况且人家还是县老爷的千金小姐。美人配英雄,天作之合啊。只可惜了,你爹最后输给了邱林染……”
“输?”洛朝浥注意到老齐的用词好像有些不准确,但也没追问。
“今天老白过来是说给你讲了门亲事。”老齐突然提起了毫不相关的事,“姑娘长得水灵,是有名的美人,贤惠、聪明、踏实。你脑袋和你爹一样聪明,心眼和你娘一样善,《星河剑法》也学了两成,一般毛贼都能应付,就是别往客里城跑就行。我带你走几年镖,之后自己开个镖局也算衣食无忧。”
“齐叔,你说这个干嘛,我仇还没报呢。”
“那就不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