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东西!”沈知意的智慧真的是远超了常人,只是从别人耳中听到的故事,竟能推断出线索藏在衣裳里?
沈知意将那封书信那在了手中,逐字逐句地看着,那少年也凑了过来,二人一起看着这一张已经发黄的信纸上写的东西。
“姜楚源,北洛开国元勋,而姜家,也正是小皇帝的左膀右臂,也是钰王爷的心头大患,钰王爷欲处理干净,而丽州知府李川谷那人却冥顽不灵,我的人也难以秘密进入丽州,丽州的师爷或许很容易搞定,你可以去当个说客,只要能够给李川谷按个谋逆的罪名,让你牧庆当上丽州的新知府,只不过是钰王爷一句话的事情。”
“钰王爷……?李川谷不将前因后果告知李空青的原因是因为钰王爷?”沈知意看着信中所写,一切都明白了,姜家的灭门,李川谷的谋反,牧庆的上位,全都只是那个叫钰王爷下的一步棋而已。
而这一封信,恰好将所有的证据线索全部串联在了一起,那些个破碎的碎片,在此时变为了一张完整的图。
“凤兄弟,走人。”沈知意将那一封信塞入了怀中,又随便拿过了放在桌上的一本册子。
那少年问道:“去哪?”
沈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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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嘴一笑,道:“去丽州府衙‘申冤’!”
巳时三刻,沈知意与那少年早就到了丽州府衙的大门前,瞧着眼前的鸣冤鼓,沈知意一把便就拿起了鼓槌,一槌一槌地敲击起了那面沉重的鼓。
“何人在此鸣冤?”几个衙役推开了丽州府的大门,正好瞧见了站在门口的二人。
沈知意吹了吹额前的头发,道:“‘杀人犯’沈知意!”
“是你!越狱了还敢回来?快把他拿下!”带头的那个突然大声喊着,其余衙役听闻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全部对准了沈知意。
沈知意并未回易安客栈取自己的断水与星落,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件利器。
他道:“我是你们口中的杀人犯不假,但我今日敲了鸣冤鼓,有冤情却也是不假,他牧庆身为丽州父母官,连百姓的冤情都不愿听了吗?”
此话一出,那为首的衙役便跟身边的另一个衙役说道:“你先进去禀报知府大人,看大人做何决断。”
那衙役听罢,便将刀重新插了回去,往丽州府内匆匆跑去。
而就在此时,周围的群众瞧见了这里的阵仗,纷纷围了上来,好奇是人的本性,而沈知意这一次却不嫌人多,前来围观的人越多越好,最好是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发生什么事了?”有一人突然问道。
沈知意转了个身,让围观群众纷纷看见了自己的样貌,他笑着道:“我,通缉令上的‘杀人犯’,过会儿咱们的牧知府就要对我开堂审理,各位若有时间,可进来一瞧。”
那些人都诧异极了,哪有人成了杀人犯还如此嚣张?怎么跟叫人进去听戏一样?这人怕不是摔坏了脑袋?
那为首的衙役突然喊道:“你以为丽州府是什么地方?人人都能进来?”
沈知意不屑地望着他,伸了个懒腰,道:“他们都是丽州的百姓,丽州的大事难不成他们无权过问吗?不然公堂为何叫公堂而不叫私堂?还是说您自认为自己高他们一等?”
此话一出,确确实实地是将矛头引到了那衙役的头上,不少脾气火爆的人已经开始在台下叫骂了起来。
“不让我进去看,我偏要进去!”
“不就是审理犯人?有何不敢公开!”
“他奶奶的!我前几日就是因为谈论此话被人打了一顿!那人好像站他的旁边?”
人群中似乎还夹杂着一句格格不入的话来。
沈知意刚好顺水推舟,推波助澜,道:“有民才有国,有国才有官,若无这一方百姓,你还能在在这里当差?”
那为首的衙役一时间被气的不行,却又碍于这些围观群众,一直没有破口大骂。
霎时间,方才跑进去的那名衙役又匆匆跑了出来,轻轻附耳与那带头的道:“知府大人说,此事恐引争议,先照常开堂审理,看看这人如何对答,那些百姓也不用阻拦,若失了民心,恐出大事。”
说罢,那为首的衙役虽不服气,却还是下令让周遭的其他衙役大开丽州府大门,放沈知意、少年与那些挨不住好奇的百姓进入,一时间府内倒是人满为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