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万启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在小晓家住下,她每夜都好眠,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张张脸在脑海中浮现,越来越清晰,说好放下的,此时却卷土重来,是今天遇到萧家姑侄让自己回忆起了从前吧,从出国到回国,最后在关于魏华扬的记忆里无法抽离,对于她而言,或许是因为依旧有太多的不解与不甘,所以才一直无法真的释怀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第二天带着Cheney继续游苏州的万启蝶,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但万启蝶是什么人,哪怕是再低落也能表现得若无其事,所以外国人Cheney感受不到,除了没睡好的一点点疲态,跟昨日也没什么不同。
Cheney在她的面前多次提起萧凛,有意无意的在打听些什么,但可惜万启蝶知道的并不多,哪怕是和盘托出好像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况且万启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虽然状态不佳但还是能捕捉到Cheney有所图谋,说起这一点,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这利弊权衡揣度人心之道。
Cheney没有从万启蝶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以缺少女伴为由邀请万启蝶和他一起参加周四的晚宴,并许诺高于向导两倍的报酬,只需要她跟着他出席,做做他的翻译,万启蝶思考片刻之后点头答应了。
这一天的苏州游结束得很早,还未到下午五点万启蝶就送Cheney回到了下榻的旅店,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两人都各有所思,他们甚至连晚饭都没有一起吃,这很不符合Cheney给她的印象和她作为私人向导的工作职责,默契的是他们倒也都懒得深究。
到家的时候万启蝶只想倒在床上睡上一觉,她告诉黎妈妈自己吃过晚饭了,可是真正躺在床上的她却迟迟没能入睡,闭着眼,想清空自己的脑袋却听见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
黎小晓回来了,她今天是去一位同学家吃的晚饭,回来的时候还打包了一块蛋糕。
“妈,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这可是全苏州最贵最好吃的蛋糕。”
“你这孩子,怎么还打包回来,不懂礼数。”
“这一块本来就是分给我的,我们去的每个人都有一块,妈你不知道,那个蛋糕有一层楼那么高,姐姐生日的蛋糕都没那么大,所以我忍住没有吃特意带回来给你和爸尝尝。”
“知道你有孝心,但我和你爸哪里吃得惯这甜腻腻的东西,你这只馋猫自己吃吧。”
“妈,昨天Cheney先生送的蛋糕您也是说吃不惯就尝了一小口,我这只馋猫这两天吃蛋糕都吃腻了,所以呀今天这蛋糕由猫爸猫妈负责解决。”
“你这孩子,孩子她爸,快来瞧瞧我们的小馋猫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就这样,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分享了那块蛋糕,躺在床上的万启蝶也在这充满温馨的对话里成功入眠。
“姐姐,姐姐,起来了!”
万启蝶睁了睁眼,睡眼惺忪,问了句“几点了?”
“七点过一刻了,你再不起来那位萧先生的车都到门口了。”
“七点一刻,Cheney的船九点离港,来得及。”话刚说完,她突然意识到昨天萧凛说七点半来接她,说是在Cheney离开苏州前请他吃顿地道的中式早点。
“糟了小晓,还有一刻钟,你快帮我打盆水来。”万启蝶连忙翻身起床。
一刻钟,虽然自己现在跟以前比起来根本谈不上打扮,但出门收拾一下怎么也得半小时左右吧。万启蝶心里嘀咕着,算了不管了,涂脂抹粉是没时间了,就简单梳洗梳洗吧。
为了赶时间万启蝶已经打算素面朝天的出门了,但谁知萧凛这个小子居然提前十分钟就到了,她才刚刚换好衣服,万启蝶是个不喜欢迟到的人,也不喜欢别人等她,所以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但事情往往是越忙越乱,好不容易梳好了头发打算出门,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下摆被烫了一个洞,急急忙忙的换了一套,结果把梳好的头发给弄乱了:算了算了已经七点四十了,说好五十到Cheney的住处接他的,快赶不上了,在车上简单盘一下吧。她取下头上的发卡,顺手抓了只簪子就走了。
上车时万启蝶没有多想,打开后座的门就坐了上去,看见坐在后座的萧凛意识到自己好像应该坐前排,萧凛却没有给她修正的机会,她还没来得及开车门车已经起步了。
“从你家过来用了多久啊?”万启蝶边问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半个小时。”
万启蝶很熟练的用簪子将头发挽好。
“那你今天岂不是起得很早?”
“就是平常作息而已,我不睡懒觉。”萧凛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万启蝶的脖子看。
“干嘛这样看着我?”万启蝶有些不自在。
“有一缕头发没挽上。”
万启蝶摸了摸脖子后面,果然,她顺手拔下簪子再重新挽了个发髻,在用簪子固定时簪子却从手上滑落,落到了后背与座椅的缝隙里,她一手稳着发髻,挪了挪身子,另一只手反手向后摸,摸了两下没摸到簪子。
“我帮你。”
说罢,萧凛伸手从万启蝶身后把簪子捡了起来。
“谢谢。”万启蝶伸手示意萧凛把簪子给她。
“你这次动作慢一点好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只用一根棍状的东西就把所有头发固定住的。”
“想不到你还会好奇这种事,这根棍状的东西叫做簪子,是很有历史底蕴的东西。你看好咯,就只示范这一遍。”说着为了方便萧凛观察她还特意侧了侧身子。
萧凛的视线从她挽头发的手移到了她露出的脖颈,女人的后脑勺原来长这样,脖子上的皮肤很白,在乌黑的头发的衬托下显得白嫩光滑。
“好了,就这样,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