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看着大腹便便的赵国正使,关切道:“天色已暗,大人还不休息吗?”
赵国正使摇了摇头道:“本使将出使文书写好便去休息,你先下去吧。”
那使者躬身拱手道:“大人如此勤勉,当为我大赵之风骨,属下钦佩!不敢打扰大人公务,属下告退。”
赵国正使和蔼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是磨好墨,拿起毛笔沾了些墨开始书写,回朝之后要递交陛下龙目御览的文书。
说是文书,其实也就跟日记差不多,主要记载一些出使路上和到达目的地,谈判过程中的一些见闻与事迹。
只见赵国正使拿起笔,写下一行字:
四月廿二
楚国贤王世子大婚,为彰显我大赵之大国风范,慷慨之气,礼仪之国,以大赵之名送上贺礼十万两。
宴会之上楚国皇帝对我大赵之慷慨之气大为赞赏,气势更压周国一头,彰显我大赵之大国风范。
写完之后,赵国正使查验了一番之后却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是觉得不满意,将之撕掉哦如成一团,而后在下一张纸又誊写了一遍,只不过将十万改成了十二万。
随后,便是越看越觉得顺眼,随后将之规整的放起来,吹熄了灯。
……
安定伯府
许青看着已经回到家里,坐在房中床头的苏浅,走过去道:“娘子早早便是回来了?”
苏浅站起来,点了点头道:“原本婚宴结束之后便跟雪儿说了一声回来了,原本是想与夫君一同回来的,却又怕打扰到夫君参加洗尘宴,便自己先回来了,洗尘宴上,可还顺利?”
许青拉着苏浅坐下来道:“此次赵国倒是没有如同周国那般在洗尘宴上发难,可惜了……”
“可……可惜了?”苏浅不理解许青的意思,没有在洗尘宴上发难不是很好吗?但是看夫君的样子,好像是在巴不得对方在洗尘宴发难一般。
许青叹了口气道:“赵国若是发发难,说不定还能把份子钱给赚回来,可惜了……”
苏浅:“……”
但是想到自己夫君的想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如此的异于常人之后,又很快释然了。
苏浅转过身开始整理床铺道:“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就寝吧。”
就在此时,许青却是从后面贴了上来,抱住了苏浅。
苏浅停下手中的动作,感受着许青温暖的环抱:“夫君……”
许青道:“娘子,我们大婚的时候喝合卺酒了吗?”
苏浅听到这话却是一怔,当时大婚虽然自己已经是对夫君情愫暗生,但是那时候演戏的成分居多,哪里会去喝什么只有真正夫妻才会去喝的合卺酒?
而且,当时她记得夫君被宾客们灌了一肚子酒,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在床上如厕就已经是万幸了,哪里有时间喝什么合卺酒?
许青这时候,松开抱着苏浅的手,很快跑出去,又很快跑回来。
回来之时,许青手中已经是拿着一小瓷瓶的酒,外加两个酒杯。
许青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满上酒,看向苏浅道:“要不今日便将当初的遗憾补上?”
“这……”苏浅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都老夫老妻了,这会儿喝什么合卺酒呢?
但是好在许青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最终苏浅也经受不住许青的死缠烂打,只好的坐在圆桌旁,与许青补上了这一杯迟来的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