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欢向来如此,她骨子里对内对外,就是两幅面孔,看不顺眼的人,也绝不假以辞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反正她也不是活给这些人看的,更不是来慰问伤患。
紫月听到她这样说,虽然气,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如今全看季知欢愿不愿意留下她们主仆一条命。
当日皇帝也在,却根本没将视线挪在谢琼芳身上,好歹谢琼芳也是皇亲国戚,老雍王没了,这谢赟成了阶下之囚,连郡主也没人管了。
紫月一想到从小就没吃过苦的谢琼芳如今成了这样,心里就恨不得将季知欢活剐了。
“郡主好歹也是少主的母亲,你总得喊她一声婆母吧?”
季知欢挑眉,十分意外这紫月居然时至今日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看来你主子成了活死人,也没功夫跟你通通气,让你知道一下外头的讯息,谁当我的婆母,都不可能是谢琼芳,少拿这套东西来跟我说,我不吃这套。”
季知欢说着,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口的紫月,就要入内。
紫月被她推了一个踉跄,奈何自己武功被废,又根本不是季知欢的对手,只能紧紧跟在后面。
“郡主现在成了这样,你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给你造成什么伤害,你们就不能放过她么?”
“不能。”季知欢直接回答了她,“我又不是观音菩萨,凭什么放过她?”
屋内散发着一股恶臭,想来紫月这手筋被废的人再去照顾她一个动弹不得的活死人,也吃力得很。
也正因为如此,紫月基本都是靠在门板上移动,连那手都因为没好好疗伤,而高高肿起。
“你倒是忠心,可惜谢琼芳这人也未必领你的情。”
季知欢来,是要引起那些有心人的注意。
只有她在这呆越久,那人对这才会越来越好奇,不过这也都是猜测,未必就是她想的那样。
这屋内有臭味,桌椅板凳又都不干净,季知欢转了一圈,干脆站着。
紫月防备得看着她,“少主知道你来么?”
“他知不知道很重要么?”
紫月扭头,“你要是想羞辱郡主的话……”
“我羞辱她你能如何?按道理,我才是裴戈亲生女儿,她害我父母生死分离,连累我从小孤苦,糟践裴渊一个无辜的人,这世上最有资格羞辱她、折磨她的人,是我。”
紫月呼吸一窒,显然没想到季知欢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没事你就滚出去吧,谢琼芳想死我还不让呢,你瞎操什么心。”
紫月当然不会被她三言两语煽动就这么出去,季知欢要呆多久,她也呆多久。
外头,阿音跟阿福他们正在用烂泥巴堆土城池,正好胖韭菜十皇子送的士兵小玩偶可以代表两军阵营。
“你那水渠还没挖呢!”李大壮急了。
阿福一抬头:“呀,我给忘了。”
“这些孩子,还真把自己当将士了!”杨婶子坐在屋檐底下笑。
方俊梅正在处理捡回来的山茶籽,“我觉得阿福现在长高了不少,还是欢欢说得对,多跑多跳多运动,孩子才长得高。”
凌春她们休息了一会,天色还早自然待不住了,一个个从屋内走出来,也不敢走远,就在村里晃悠。
阿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假装跟人玩泥巴,其实一直在观察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