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职业军人？”凡笙一针见血，从刚才他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隐蔽，以及不经意间抚摸兵器的动作，就让她意识到，他的身份可能并不仅仅是什么营销代表。

“我曾是l集团保安部的负责人！当初就是负责未来项目的保安经理，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有印象了吧？”

凡笙咽了咽口水，笑容有些勉强，“所以当初地堡的安全全部是由你负责的？你还知道什么？”她突然有种感觉，或许这是她最接近事实真相的时刻，原主的记忆或许真不是自己出问题，而是被药物或者其它手段控制了。

她记得当初项目研究是在“地堡”中进行，而且项目的保密级别很高，具体高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当初在整个北区划了一片工业园区给项目小组，整个项目小组就成立了专门的工业园，园区里面有大量的工人，当时环境配备也特别好，员工还有福利房分，只不过这些福利房也是在园区内。唯一让员工颇有些微词的就是工作环境，他们工作的地方不但不能开窗通风，甚至连外界的蓝天白云和阳光都看不到，整个“地堡”建立在地下，虽然面积极大，而且配套设施先进，但那种窒息的感觉还是让整个工作氛围有些压抑。

在原主的记忆中，凡笙只知道原主很讨厌那个地方，只是朴教授对她极好，又是她母亲的恩师，失去母亲后，原主对这样一位长辈一直都很亲近，加上原主对于科学的敏感逐渐得到重视，就连原本对她失望的爷爷也开始关心和看重她，这让一心想要弥补，甚至讨好爷爷的原主开始盲目相信这位朴教授。

“很显然，你的记忆应该被抹除过，就像我的那些手下一样……”许玖盛耸肩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凡笙的问题。“告诉你那些，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我现在也有些怀疑是不是我想错了！”

凡笙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终于明白他的目的，原来是觉得她是奇货可居！

“不错，漂亮的女人不少，但要论价值，或许绑一块都不及你半分！当初的试验品不止你一个，但现在活着的，没有被人道毁灭的却只有你！在你身上定然发生了什么，只要禁锢住你，迟早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会找上门，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利用你，就是我说了算！”许玖盛眸色晦暗不明，原本冷硬的唇角竟然淡淡翘起，仿佛早将凡笙看成志在必得的，囊中之物。

凡笙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动作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单纯而无害，甚至让人禁不住生出一丝爱怜之心。许玖盛静静地看着她，回忆起自己曾经在“地堡”看见这个孩子的一幕幕，她总是用那双天真无邪的瞳仁看着外面，竟管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合金的墙壁和一成不变的医疗设备，她那双清澈如清泉般的眼睛中能够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哪怕只是一个寻常的对视，也会让人不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凡笙能够感受到许玖盛内心的挣扎，她原本的精神力会受这个世界规则的压迫，无法全力施展，但从对方刚才那一瞬间的蹙眉失神，她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远在此人之上。

“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狼子野心，你也真敢想，不管之前那些，你说得是不是真的，但现在你想将她当做禁脔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林墨脸色黑沉，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某人的妄想，语气里的愤怒和讽刺根本不加掩饰！他早就赶到这里，要不是怕破坏妹妹的计划，他早就想将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