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红了眼睛,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刺中了,就差一点,他就死掉了!
为什么!
为什么!
秦韶一下又一下地举起,李淮安衣服上的鲜血糊了她满手,她仍是不知疲倦地刺着。
这般疯魔的秦韶实在是骇人,桐月哭着向前抱着秦韶:“小姐,你别再这样了,小姐……小姐……”
秦韶嘶吼着:“滚开!”
暗处不知谁“啧”了一声,又一个石子飞出,打中秦韶,她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小姐!”
……
落下最后一笔的男子笑着抬头,看向刚刚翻墙进来,身背巨剑的男子。
“湛卢,咱们这有门。”
湛卢倚在墙边,哼了一声:“不习惯。”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放下笔,一边净手一边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这点事情,有什么难的。不过……”
男子挑了挑眉:“不过?”
湛卢看向男子:“碰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但也很好看的人。”
男子觉得稀奇,湛卢还是头一次称赞一个人的外貌,开玩笑道:“有我好看?”
没想到湛卢竟认真打量了男子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她是女子,你们两个不能相比。”
“竟是女子?”
裴煜明白了,道:“李淮安是被人救走了?”
还是一位女子,想到这,裴煜笑了笑,受伤遁走,竟还让他有这般艳遇?
“被人救走就好,他现在还不能死,你没露马脚被那边人发现吧?”
他暗中扣下了刺杀李淮安的那个单子,不然,李淮安被两面夹击,必死无疑,那时,西曜就要乱起来了。
湛卢摇了摇头:“没有。”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不是救走,是要杀他,救走了李淮安的是安王。”
“那位女子,是安王府的嫡女,秦韶。”
良久,裴煜才应了一声。
秦韶两字在他舌尖逡巡许久,慢慢吐出:“秦韶吗?”
安王府的嫡小姐,出生起便体弱多病,而李淮安自幼长在京都,素未谋面的两人,为何……她对他有那么大的杀意呢?
他捻着指尖的一抹墨色:“那枚飞镖,该收回来了。”
“还有……把李淮安到西曜的消息,散布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