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了。”
军营之中。
队伍早就集合完毕。
“现在,各尉长为小队,按照推演方案行动,主力队伍跟着我走。”
队伍在孙传庭的吼声中,立刻就整队出发。
庞大的队伍,分成了若干细节,一步步的推进下去,之后最考验的就是接手后的官吏执行能力。
五天时间,青州下。
八天之后,莱州清理干净。
十一天之后,就到了登州,再往下威海卫,灵山卫也是一鼓作气,没有任何阻挡的请了一遍。
孙传庭亲在带队五千人,进入了衮州府。
明洪武十八年(公元1385年),升兖州为兖州府。
由于兵势强盛也没有耽搁多长时间,一路直下,进汶阳,过桃山。
曲阜孔家已经在望。
孔胤植在家中没有等到自己女媳的任何消息,心中立刻就知道坏事了。
可他还是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千年的世家,总是有着旁人所没有的底气。
在第一次接到,孙传庭已经向着他的方向快速行军的时候,就开始召集家中的所有人前去迎接。
远远的看到数不清的队伍,洪水一般的涌来。
随即在他前面二十丈距离的时候停下,最先一人穿着一身和旁人不一样的衣服,腰挎长剑的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两名护卫。
“前面可是孙将军?”
孔胤植一身华丽的儒衫上前两步,用一种孙传庭没有见过的礼数行礼。
在他的身后,孔家的下人们也立刻就奏出了乐曲,威武雄壮,反正听着好听也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
一派行云流水般的舒展开来。
让孙传庭不得不赞叹,孔家的底蕴真的丰厚,他在皇宫之中,都没有听过和见过这样的乐曲和礼仪。
若不是自己带着任务而来。
这样的迎接真的是让人沉迷,都说孔家的下人都是知书达理,看来是没错了,就是道德不够达标。
“前面可是孔家的家主孔胤植?”
孙传庭不想废话,面对这样的任务,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办法,拖得越久,事情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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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称呼“衍圣公”。
而是直呼其名,让孔胤植心中一跳,自己的称号,可是大明官方认可的,每一个人见到他都是称呼一声“衍圣公”的。
而且这样的习俗,已经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现在忽然被人改变,心头居然产生了一种惶恐,那是大厦将倾,泰山压顶,无法避免的山崩海啸。
孙传庭远远的看着孔胤植,半响没有动静,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就鱼贯而出,很快围了上去。
“孙将军,这是要干什么?”
孔胤植极力的保持着镇静,曾经面对着刘泽清的军队,他的胆气都会弱上几分,此时面对打过胜仗的火枪兵,心里更是发毛。
生怕其中那个士兵看他不顺眼开枪了,那可就全完了。
“干什么?大明律法知道吗?你触犯了大明律,一会自有断狱前来审判。”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孔胤植浑身发凉。
触犯律法在他心里都不是个事,他认为只要自己对大明忠心即可,最多在舍点钱财,那会想到真的会有人想要判他的刑。
“大人怕不是忘了,这里是孔圣人的故乡,可容不得你们这些当兵的胡来。”
孔胤植知道,自己在不争取一下,等会被人判刑有罪,什么都会晚了。
正向着曲阜里面走去的孙传庭脚步一顿,转身后头看了他一眼道:“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也会犯糊涂,你也不要忘了,这里是大明的土地,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讲大明律的。”
随即不容孔胤植再说,接着又道:“带下去,严加看管,等到李定国和那些断狱来了之后交接。”
曲阜的清理工作,前所未有的顺畅。
顺畅的孙传庭几乎以为这里有什么埋伏一样,待在了军营职中等了两天时间,才等来了李定国和那些少年断狱们。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补给。
“这次断狱是谁主持?”
军营当中,孙传庭好奇的问道,大明律他身上就带了一本,上面的律法多的他都记不清。
却有人专门读这个,还背的滚瓜烂熟。
这就相当让他佩服了。
“是公孙明,别看人家小小年纪,家中也是诗书传家,本来一开始就是学儒学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却学了律法,说是自己崇拜的人物,就是历史上秦朝时期的‘商鞅’。”
李定国是见过那个少年的,眼中充满了灵性,还抽查了一大段大明律,人家也是张口就来,一个字都不错。
要知道,大明律就是让许多刑名老手都背不下来的。
人家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难道不知道商鞅被车裂而死了吗?”
“他知道。”
“那为何还要学商鞅?”
“据说皇上也好奇的问过,公孙明回答是:我学的是商鞅的法。”
“那皇上如何回答?”
对于这些事情,孙传庭来到衮州的时间最早,待在冀州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也是在守着山海关。
这种小道消息,还真的没有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人,知道的多。
李定国的眼神,表情和一起一瞬间变得很奇怪。
当时崇祯和公孙明问答的时候,他没有在身边,陪着的则是李长庚,只是那一次进宫之后,李长庚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无精打采的。
直等到李定国烦了,才开口追问了几句。
“是秘密?”
“很为难吗?”
“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
孙传庭清楚有的东西不是自己知道的,就不需要知道。
“为难倒不至于,就是你听了之后,绝对会对读过的所有历史,都有一种写书的人是骗子的感觉。”
李定国就是听了李长庚的话,才对于商鞅的所有资料,进行了准确的查找。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皇上说的是对的。
可在字里行间,看来看去都仿佛隐藏着大秘密一样,找不到钥匙,就绝对解不开。
“都有一种是骗子的感觉?不至于吧?”
孙传庭诧异的追问了一句。
“不至于?你要是有时间了好好的读一读《资治通鉴》,然后再亲自找一找其他的资料做一下对比就知道了。”
“你又在骗我,咱们刚刚说的是商鞅,你又给我胡扯。”
孙传庭对这些读书人也是服了。
一个话题能够拐到十万八千里,还让自己觉得人家说的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