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人间,正是芳菲二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脚下是姹紫嫣红,抬头是绵绵白云和碧蓝苍穹。
柳色新提了提腰上的酒壶,很轻。
没酒了。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啊。”
下去打壶酒应该不耽误。
酒香太满,一方酒铺器小易盈,将多余的酒气挤到门外,不知淹没了多少过客的鼻腔。
“老板,装满。”
“好嘞。”
一个女人走过来,站在柳色新身边,看着他。
柳色新一偏头,心里咯噔一下,旧事如风,吹来隐匿在心底每个角落的痛楚。
“柳大哥?”
“你是?”
“不记得我啦!也对,过了这么多年,不记得正常。你一定是柳大哥。”
这是他把脑袋放在酒里浸泡,再用火烤也忘不了的人——余淼柔。
“认错人了。”
“就是你,柳大哥你真的修仙去了。”
柳色新撇撇嘴,心道不装了,没意思。他道: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死?”
“……说来话长,你不是不喝酒吗?”
“酒解千愁。”
“我家酒馆酒是出了名的香,柳大哥有时间去坐坐?”
柳色新犹豫了一会,看着那张脸。这个人此时的眼神,竟含有初见时几分纯真。
“好。”
本以为她已经过奈何转世去了,没想到还在这世上。也好,看看她过得如何。
余淼柔准备去赏景散心,没想到碰见了故人。
到了酒馆,下人看她破天荒殷勤的身影,顿时对柳色新肃然起敬。
能让泼辣的老板娘殷勤的男人,一定是个大人物!
欲淼柔将柳色新安排在楼上最豪华的包间,拿出珍藏几十年的酒,上了最贵的菜。
“轻尘大哥。”
“喊我柳大哥就行。”
余淼柔突然不说话,盯着杯子里的酒。
半晌,她轻启朱唇,费尽全身力气才说出那个曾在无数个日夜折磨她良心的名字。
“色新,还好吗……”
“他死了,你不是知道吗?”
“我打听过了,他被人抓起来……柳大哥,您跟我说实话。”
“死了。”
柳色新喝了一口酒,摸了摸口袋,糖也没了。
“也好……”余淼柔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看了看窗外,又道:“多久了……”
“你离开后不久。”
“色新,有没有在你那说些什么?”
柳色新想把肚子的话一骨碌倒出,转念一想,又什么也不想说,于是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说……看来真的对我失望透顶。”
余淼柔盯着柳色新的脸,总觉得看到熟人的影子。
兄弟俩,相像是正常的。
她开始自说自话:
“从我记事以来,就待在青楼。后长得还算可以,被老鸨挑中。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此到头,将一辈子困在这青楼。缘分真是奇妙啊……”
余淼柔嘴角牵扯出淡淡的笑。
“那天,色新喝多了酒,无意之间点了我。后来才知,他是和家里吵架才出来宣泄的。我以为,又是不同模样同一个客人,他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时的我,愚蠢的生气,在想,这位客人竟然不碰我。”
她又笑了一下,眼底如同那夜桥底的水,温柔无比。
“夜里,他吐得很厉害,后来他告诉我,那是他第一次喝酒。我照顾了他一整夜,为他哼歌……那夜过后,他经常来找我。他给我的生命开辟了新的天地,我的思想从未那样自由过。第一次,我想,这青楼不是我的归宿。”
“有一天,他拿来很多银子,将我赎身,带回了家。带回家发生的事,大哥你也知道。他与我私奔,可你们的爹还是找到我们。私下里,老爷子跟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后来,老鸨也找上我,她说我们青楼女子,不仅身子贱,命也贱。男人的真心都是有时长的,和食物一样,时间久了就腐烂得连渣子都不剩。老鸨还说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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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像我一样的青楼女子与人私奔的下场,我见过,所以我害怕了。色新不知道,可恐惧在我心底滋生,又每每瞧见他一个富家公子,为我奔波劳碌,我实在不忍。”
“这就是你跟别人跑的理由?”
“我没有!”余淼柔激动起来。
“也是我命好。回来之后,不再做花女,只是躲在帘子后面谈情。后来,遇见了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可我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但我想,我是自由之身,不必留在青楼。我问那男人借钱合开了一家酒馆。时间久了,我也寂寞,也渴望普通家庭的生活。于是和那个男人成了婚。”
“柳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开酒馆吗?”
“不知。”
“私奔的那段时间,我酿了一坛酒,色新说味道很特别,他喜欢。”
“难不成你是喝了自己酿的酒成了老不死?”
“柳大哥,你怎么说话跟色新一样……”她记得,柳轻尘是个谦谦公子。
“龙!龙龙!”
红红激动的扯着顾渊的长发,指着空中的银龙让她看。
顾渊拍开红红的手,一把扯起红红白色的毛发,前后晃动。
“让你扯我头发!”
“错了错了,饶命。”
……
“你们两个,不是姐弟打架的场合好吗?”
鸣儿看着顾渊使了好大的手劲,有点心疼兔子。
“姐弟打架是不分场合的。”杨净挠了挠脸颊。
一张龙脸,本就十分威严。一双龙眼显露杀气,陈月心道不妙。
“别说话。”
那龙一声吼叫,喷了几人一脸。
陈月反应快,立马背过身,挡在杨净前面。
等风暴过后,其他几人嘴唇上不满白霜,睫毛又白又厚。
“噗嗤,哼哼哼哼……”
“笑什么笑!”
顾渊一把拍在杨净头上,手朝脸上摸了一把,恢复花容月貌。
银龙:“见到本尊,还不下跪!”
龙的声音如山般浑厚,红红不迟疑一秒就跪在地上额头挨着雪里。
“……废物。”
顾渊捏起他的兔耳朵,往上一提,没有提动。
“人家一万年的修行,我们联手打不过,快跪下,别惹怒了他。”
一脚,她将红红的头采进了雪里。
陈月下意识往前走一步,恭敬有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