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不远处的村民纷纷跑了过来。“我弟掉河里去”马迎春慌里慌张的指着,大憨,二锁几人一听,把外套一摔,跳了进去,向不远处还在挣扎的马迎冬游了过去,“抓住了,”韩老贵速度最快,主要是他平时喜欢下个海,捞点海产品,所以水性最好,拽住马迎冬的胳膊,拼命往岸边游,大憨几个人也到了旁边,抬腿拽胳膊的,齐心协力,将马迎冬拖了上来,岸上的众人松了口气,马富贵急忙拍他的后背,哇,哇,哇,马迎冬不停的吐着,半天终于睁开眼睛,“怎么回事?”马富贵瞪了马迎春一眼。“爷,我就想趁着歇息的时候砍点柳条,谁知道.....”马迎春低着头,喏喏的说到。
“你呀”马富贵不知说啥,“你也太心急了,昨天不是说好,大家会帮你砍得吗?”“我,我,我不能全都靠大家”马迎春脸涨得通红,同时也在不停的自责,差点就丢了弟弟的命。“爷,不怪我姐,是我太不小心了”马迎冬也缓了过来,只是脸色还有点白。
“好了,以后这样的事小孩子就别干了,你说要不是大家伙就在这里,咋办呢?”马富贵叹了口气,也有些心疼这几个孩子,“好了,都别看了,趁着这工夫,都来帮着砍些,记着,只要细条,不要粗枝”众人急忙去找工具,几个身手好的纷纷爬了上去,刷刷刷,枝条不停的飘落下来,下面的急忙堆在一起,只有狗剩杵在远处,小声嘀咕,“凭啥都帮马迎春,刚才我挨揍时咋就没人上前阻止?”
还有几个妇女在不停的安慰心有余悸的兄妹几人,“没事了,迎春”“以后缺枝条,喊你大憨叔来砍”“是呀,你二锁叔爬树也可以”“谢谢婶婶们”马迎春眼含热泪,“你这孩子,客气啥,咱们下马河村都是一家人,不会看着你家不管的”刘桂兰给马迎春擦了擦眼泪。
“都捆起来,待会帮忙背回去”马富贵不停的指挥的,“那狗剩,你站在那干啥,过来背一捆”“年纪这么大了,眼神咋还这么好”狗剩不情愿的走了过来,东挑挑西捡捡,最后选中一捆最小的,双臂一叫力,扛在肩上,压得腰弯弯的,“韩老贵,狗剩这腰是纸糊的吗?就这么点柳条子都能压弯?”“是呀,他平时偷得那些鸡鸭是不是进你肚子里了?”旁边几个妇女嘴不饶人。“瞎说啥,你们哪只眼看俺家狗剩偷你们家鸡了”狗剩娘不乐意了,气鼓鼓的狡辩。
“好了,别吵了”马富贵也有些头疼,“收工,回家”几个妇女哼了一声,知道这狗剩娘啥品行,再吵下去也没啥意思,或背或扛,浩浩荡荡的帮忙将柳条运到马迎春临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