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霄云一本正经的讲道:“于老师的二大爷京城人,曾经外出闯荡过,可惜什么也没干成,回家之后也得吃饭啊,想到了自己会拉车!”
“卖卖力气!”阎鹤详捧道。
“跟自己朋友说了,他一朋友还正好认识一车场的人,可见了二大爷这模样穿着,不敢答应!”
“什么打扮?”阎鹤详好奇道。
曲霄云撇着嘴,拍了拍自己两条腿:“都六月啦,天正热的时候,人家都穿条单裤,他穿条棉裤!”
台下观众听完噗嗤一笑。
“干嘛六月三伏穿棉裤啊?阎鹤详好奇的问。
曲霄云抖了抖手,解释道:“穷啊,没有衣服换了,只能穿这,不过他穿的应名叫棉裤,棉花絮并不多。”
“能有四两吗?”阎鹤详试探着问。
曲霄云摆了摆手,加重语气道:“十四斤!”
“哈哈哈~~”
“嚯!”阎鹤详惊讶道。
曲霄云乐了:“一条腿十四斤!”
“好嘛!”
曲霄云形容道:“一条腿十四斤,两条腿二十八斤,加上裤腰三十五斤,他这条棉裤白天穿着,晚上拿它顶门!”
台下观众脑补着画面,笑得是前仰后合。
“好嘛,当门杠子用!”阎鹤详笑着摇了摇头。
曲霄云眉毛一挑,道:“不过能当门杠子,扔出去能给狗砸一跟头!”
“哈哈哈~~”
“嚯!”
曲霄云分析道:“你说二大爷这身打扮,洋车给他也拉不出钱来啊!”
“那是啊,跑都跑不动!”阎鹤详点点头。
曲霄云话锋一转,道:“但都是朋友啊,还是带他去了车厂,车厂的人认识他,喊他,老王!”
“哈哈哈~~”
“好家伙,謙大爷的二大爷叫老王啊?出五伏了吧!”阎鹤详撇了撇嘴。
曲霄云不以为然,道:“亲的!”
台下观众听完再次被逗笑。
阎鹤详求生欲很强,朝后台看了一眼,拉开了与搭档的距离,道:“好家伙,这和我没关系啊,一会回去都打你!”
大脑袋憨憨的样子,也是引得笑声连连。
曲霄云改口道:“哦,说错了,姓于,王老于!”
“哈哈哈~~”
“没听说过!你别加姓了!”阎鹤详推了他一把。
曲霄云点点头,接着讲道:“车厂的人说了,行吧,朋友给介绍的不能驳了面子,你要是实在愿意拉车,我们车厂有四千多辆车,但都租出去了,不过还有一辆在房上呢!你要是想拉,车就送你了!”
“车怎么还在房上搁着?”阎鹤详不理解的问。
曲霄云解释道:“您琢磨,但凡好车能上房吗?”
“说的是啊!”
“搬梯子够下来了,好家伙,这车啊!”曲霄云一皱眉。
“怎么啦?”阎鹤详好奇道。
曲霄云撇嘴形容道:“车板快散了,车把也剩一根半了,头里横梁也没了,这俩轱辘一个有胶皮的,一个没胶皮的。”
“这怎么用啊!”阎鹤详抖了抖手。
曲霄云摆了摆手:“二大爷挺高兴——这个没关系,修理修理就行了。顾了一辆洋车把洋车拉回去了!人还没坐车,车先坐车了!”
“哈哈哈~~”
“好嘛!”
曲霄云竖起了大拇指:“二大爷还真有两下子,先买点儿洋钉钉,像那买钉子你就先看看这洋车子板呀!车箱板是五分的板,你要买三分四分的洋钉钉上不正好吗?他买这洋钉二寸五!”
“嚯!”阎鹤详撇了撇嘴。
曲霄云接着说道:“你倒搁里边往外钉呀!他搁外边往里钉,当!当!当!把这钉子都钉了,你还别说,外边还挺平整。”
“里边呢?”
“里边露着二寸的尖儿。你倒把它砸弯了啊,他也没砸,弄条麻袋盖上了。”
这一下期待感就来了,观众们嘴角带笑期待着。
“好么!连车垫子都没有。”阎鹤详撇了撇嘴。
曲霄云比划道:“两根车把不是剩了一根儿半吗?”
阎鹤详点点头:“这没法拉呀!”
曲霄云摇了摇头:“他有办法,这边绑根儿扁担,头里那横梁没了,弄根文明棍儿绑上了。”
“他真能凑合。”阎鹤详撇了撇嘴。
曲霄云接着讲道:“一个轱辘有胶皮一个轱辘没胶皮就没办法了,凑合吧!就这样儿他就把这车拉出去工作了!”
“你说拉车得找个有人的地方啊,他跑死胡同里去了。由打早晨六点出的车,都十二点多了,也没活。”
“死胡同那哪儿能开张啊!”阎鹤详无语。
曲霄云摆了摆手:“你还别说,还真有这倒霉的,那位老远就瞅着这个车了,洋车!洋车!洋车!”
“喊这么多声,他没听见?”阎鹤详好奇道。
“听见了,头一句他就听见了。”
“听见他怎不答应啊?”
曲霄云摸着下巴,还原道:“他站在那儿纳闷儿——大地方可了不得,这人叫什么名的都有,怎么还有叫洋车的!”
“哈哈哈~~”
“好嘛,拉车不知道车叫什么!”阎鹤详无语道。
曲霄云模仿着情形,道:“这人过来一扒拉他肩膀——嘿!拉座儿吗?车站去吗?二大爷——行啊,车站,你给六十块钱吧!”
“好嘛,真敢要!”
“是啊,你穷疯了你!二大爷——六十块连车都给你。”
台下观众听完噗嗤一笑。
“好嘛,他卖车去啦!”阎鹤详撇了撇嘴。
“废话!我要你车干什么!车站多少钱?二大爷——一毛钱!坐车的乐了,一般来说得五毛钱!谈好了价,这主撩衣服往上坐,您可记住了啊,上面是块麻袋,麻袋底下大钉子尖冲上!”曲霄云说到这不禁乐了。
“哈哈哈~~”
曲霄云笑着补充道:“坐车的这位要去火车站坐车,去外地看痔疮!”
阎鹤详笑着摆了摆手:“好嘛,那不用看了,火车票钱都省了!”
“哈哈哈~~”
台下观众笑得是东倒西歪,纷纷笑着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