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怼怼指着一旁的张鹤轮说:“那个绞刑官也有枪!”
张九楠点点头:“收完你的,我就会收他的!”
“没有枪,感觉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我有枪,我会保护你的!”
栾怼怼冷笑:“你是个恶人是吧?”
“没错,现在把枪给我!”张九楠以命令的口吻,喊道。
“想要吗?自己过来拿!”栾怼怼说完,伸手便要摸腰间的枪。
突然。
一把锋利冰凉的利刃,刺在了栾怼怼的脖颈,鲜血流出。
镜头一抬。
手持匕首的人正是曲霄云,只是威胁,让他受了点皮外伤:“冷静,把你的手从枪上拿开,能保持冷静的话就眨眨眼!”
“他眨了吗?”曲霄云问张九楠。
“眨了。”张九楠点头。
曲霄云指着栾怼怼的腰间:“收走他的枪。”
“好。”
张九楠拿走栾怼怼的枪后,又来到了张鹤轮的身边,伸出了手:“绞刑官,你的枪也要由我暂时保管了!”
“当然!”张鹤轮很痛快的从腰间抽出一把枪,交了上去。
张九楠把收来的左轮枪,都拆成了零件,扔进了壁炉里,在他看来算是暂时安全了。
“炖菜好了,来吃菜吧!”
看客栈的阎鹤详,将炖菜按人数盛好,摆在了餐桌上。
除了坐在沙发上的老头曹鹤杨外,所有人都去了餐桌吃饭。
张鹤轮吃了几口炖菜,扭头问曲霄云:“曲兄弟,听张兄弟说,你有一封马三爷的信是吗?”
“哈哈哈~~”
还没等曲霄云回话,孟鹤糖笑的是直拍桌,扭头对张九楠说:“别逗了,张兄弟,你不会真以为相声泰斗,会给一个非主流的相声演员写信吧!”
说完,顿时饭桌上的人都大笑起来。
嘲笑声令张九楠眉头紧蹙,没好气的扭头问道:“他说的对吗?”
曲霄云这会也笑了:“确实是这样!”
张九楠拍桌吼道:“看来不能相信你们非主流相声演员嘴里的任何一句话!”
曲霄云摇了摇头,笑问:“我伤害到你的感情了吗?”
“没错。”张九楠觉得自己被耍了,此刻很生气。
曲霄云收起了笑容,解释道:“我知道,我是你见过的唯一一个非主流相声演员,所以我三两句话来说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完全想象不到非主流相声演员在相声圈子的感受,非主流相声演员唯一能感受到安全的时候,就是主流相声演员卸下防备的时候,而那封相声泰斗的信对我消除他们的敌意有很大的帮助,毕竟我以前也要混口饭吃!”
张九楠冷哼一声,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随你怎么解释,这就是肮脏的伎俩!”
“哎!”
曲霄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继续争辩,站起身端了一碗炖菜,放到了老头曹鹤杨的面前:“我能坐下和你聊聊吗?”
“请便!”曹鹤杨态度依旧冷漠。
“不说相声以后怎么样?”曲霄云脸上没有任何敌意。
曹鹤杨虽然不爱理他,但看他给自己端炖菜的份上,还是回答了:“还行,我有个好儿子,他养活我。”
曲霄云笑了一声,问:“你来德芸镇,是找你儿子来了吧?你儿子也是赏金猎人吧?”
“你怎么知道?”曹鹤杨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曲霄云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因为我认识你儿子,你儿子已经死了!”
“不可能!”曹鹤杨激动的背都从沙发上抬了起来。
“哈哈~”
曲霄云边笑边将腰间的其中一把左轮枪,放在了曹鹤杨的身前。
同时,客栈里响起了钢琴声,是看客栈的阎鹤详弹的。
“想知道你儿子是哪天死的吗?就是见到我的那天!”
曲霄云收起了笑容,而他们的谈话也吸引了客栈里所有人的目光。
“你在胡说!”曹鹤杨伸出的手,开始气的颤抖。
曲霄云微微一笑,回忆道:“那时候我的悬赏金是5000块,你儿子居然打上了我的主意,可当他爬上雪山遇到我,被我拿枪指着头时,他为了活命,把所有的事都和我说了,还说出了他爸爸是当年红极一时的主流相声演员!”
“听完他说的,我逼他脱光了衣服在雪地里走,那天真是冷的刺骨啊,他冻的为了一件衣服,跪在地上向我求饶,恳求我给他一件衣服!”
“就像我当年跪在地上,恳求你们这些主流相声演员给我一口饭吃一样,你们都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却不给我们这些非主流相声演员一条活路,所以我在狠狠羞辱完你儿子之后,我并没有给他渴望的衣服,而是送给了他一颗子弹,哈哈哈!!!”
曲霄云的笑声在客栈里回荡,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混蛋!”
曹鹤杨听的是目呲欲裂,拿起了身前的左轮枪,准备给死去的儿子报仇。
“啪~”的一声枪响。
曲霄云抽出插在腰间的另一只左轮枪,一枪击穿了曹鹤杨的心脏,随后满意的站起身笑着对客栈里的人讲:“各位,这不怪我啊,这老头要杀我,没办法,我只能是正当防卫。”
这时,画面切换,旁白声起。
又过了十五分钟,牛仔栾怼怼主动把死去的曹鹤杨尸体搬到客栈外,其他人则抽签决定谁来帮忙,最后抽到了车夫杨九琅。
客栈里孟鹤糖和张鹤轮正在激烈的讨论刚才的谋杀是否是正当防卫,而赏金猎人曲霄云深信自己刚刚是正当防卫,他旁若无人,独自坐在桌边喝着白兰地。
张九楠拿着枪守在门口,等着车夫和牛仔处理完尸体回来,而看客栈的阎鹤详停止了演奏,抽起了他的红苹果牌香烟,秦霄闲在张九楠把他的手铐暂时解开后,就再也没动过一下。
突然,画面倒回。
镜头里出现了一只手,还有架在火炉上的热水壶。
十五分钟前,当曲霄云跟曹鹤杨讲杀他儿子的故事时,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发生了,有人在热水壶中倒入了毒药,唯一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人,就只有秦霄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