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带着帽子的男人上下瞅了他两眼,眼皮一翻:“就在东区菜市口。”
顾不上在意两人的无礼,月守凌拔腿就跑,神情是又激动又慌张,如果就是尊上的手笔,那他应该是快要再次进化了。
太想看看6期的尊上是什么样子啊。
挤开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月守凌狼狈地稳住身体,精致的发行也一缕缕地垂在两边,但他现在无心于此,迫不及待地想确认死者的死因。
孙景曜看到了他,隐晦地露出一个笑容,大声说:“大家不要担心,即使现在还没有抓到那只丧尸,但是我们已经有了可以对付丧尸的特质武器,只要谁能提供丧尸的线索,我们就奖励他入住七区,子女也可享受特权!”
地上的尸体被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月守凌无法确定这就是尊上的杰作,心急万分,想要偷偷靠近掀开头部的遮挡,但是被田冀白制止。
“这不是月守家的大公子吗,怎么这么狼狈了?”
月守凌尴尬地拢拢头发,故作轻松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孙景曜闻言走过来,语气严肃:“四区出现新的受害者了,月守先生还是不要乱走动,以免受伤。”
月守凌眼瞅着计划不成,有些急了:“我能看看死者的样貌吗?他看着很像我认识的人呢。”
孙景曜低头俯视着他,一言不发,气氛显得十分紧绷。
就在月守凌忍不住移开视线的时候,孙景曜拒绝道:“对不起,我不能做主。”
他刚才那种居高临下的视线,让月守凌产生了一种熟悉的烦躁感,他就像在面对那个死女人一样的压抑,仿佛浑身上下都被看透了。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学生,跟她一样的该死。
“真的不行吗,我只看一眼,绝对不碰他。”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不行就是不行。”田冀白扛起尸体,扔到卡车上:“你别挡路。”
田冀白十分讨厌这个日本人,他和其他的月守家人不一样,处处透露着诡异疯狂,尤其是爷爷还很喜欢他,就更让自己不爽了!
孙景曜说:“咱们该走了,不要耽误时间。”
田冀白冷哼一声,钻上了车,远远地把月守凌甩在身后。
为了确定米尔的存在,月守凌一定会想方设法联系他,现在他们只需要盯紧他,就一定会知道米尔的下落。
但是虞重水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米尔足够聪明躲着不出来,那他们永远不可能找到他了。
为此虞重水找田薛明小院一叙,询问他关于之前丧尸进化模型的几个问题。
从他嘴里得知,4期的米尔虽然异常地拥有了学习能力,但是自从孙上将见到他之后,便下令不允许给他看书,不让他接触外界新消息。
所以即使是进化为v期,他的智商较高,但没有系统地锻炼,他只拥有最基本的反应和思考,无法做到解开迷局、察觉陷阱这样的思想活动。
且任南市面上不流通教育资料,他是根本不可能锻炼到思维方式的,唯一的隐藏方法就是蛊惑别人达到目的。
且根据进化规律,7期就到达巅峰,之后便一路滑坡,大断层似的衰败,一个月之后就会回到2期3期,走向死亡。
也就是说,即使最坏的打算,他们也只需要撑五个月,只要抵抗住不被彻底消灭,丧尸们就会自取灭亡。
虽然是做局给月守凌看,但是孙景曜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任南基地真的研究出了针对丧尸的病毒,众人称其为“曙光”。
田薛明笑道:“说来也是惭愧,曙光是我的一个默默无名的学生研制出来的,他一直都受到了忽视,甚至这个项目都不被看好。”
但就是因为没有人觉得他会成功,就没有人来打扰他,让他得以潜心研究。但是几十年之后,他的名字被刻在首都的石碑上,戴着眼镜的书生形象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他就是华夏的疫苗之父——戴英。
匡扶国家于乱世,挽救性命自天灾。戴英的示例让全世界都深深地记住,这个鞠躬尽瘁的科学家。
回忆当下,田薛明说感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以前非常不赞同这样的教育理念,感觉剥夺了别人融入集体的权力,但是现在......"
”您觉得它对了?“
”不,我依旧不想全然接受。“田薛明笑了:”毕竟末日过后,咱们华夏有的是气度去包容真心想要加入的外族人。“
有道是有教无类,只要长久地能为建设国家做出事业,利国利民,就算是异乡人又有何妨?
虞重水鼓掌:”您的胸襟我佩服,只是以后您不要再和月守凌有接触了,我们大概不久之后就会动手,免得徒惹伤心。“
田薛明叹气:”我懂得的,凌这个孩子一直都非常努力,我以前不清楚他究竟是为什么,也许是接受了太多压抑文化,他什么都憋在心里。“
但是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有天大的苦衷,无论有多悲惨的身世,都不能成为迫害无辜者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