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去吧。”
在此事上懵懂的青璃未曾立刻反应过来,文诗酒与赵灵依自然想当然地知道了这老色批在想些什么。
未过片刻,青璃也反应了过来。她怎能想到魏庄这样一个颇有学识的人士,也像一般男子一样用那一对招子思考问题。
受了恩惠,自然不好像对付其他登徒子一样施展些什么其他手段,只能压重声音深深地说了一句。
“道兄请自重!”
“自重什么了啊我这。”
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次却有些误会他了。虽说也并非是完全没有看那关键的地方的大小,但这一番话更多的说的还是青璃的年纪,比文诗酒还要小不少,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却是虚丹中期的修为了。
这个年纪想来虽是情窦初开,但空灵道体的人本就有些属于一心向道,想找个情意相同的郎君怕是有些难的。
只是他身边的这些人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但误会也就误会了,没什么所谓。
青璃自然得了答案,给魏庄贡献上一分也就离开了。
估计是听得了魏庄的指点,那代表大赵皇室出战的赵三丰也想来凑凑运气,讨教讨教,却给魏庄一张纸甩到了他脑门上。
正待发些脾气,却见那纸上却分明写着几个大字。
“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望节制些,修行自顺。”
赶紧把这纸攒成团吞咽进了腹内,想要毁尸灭迹,却怎料这文字在被张开的前一刻就被赵皇给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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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皇徒手捏碎了一颗核桃,决定给这小子准备些奖励。
几百个残花败柳,半老徐娘给他伺候一番怎样?再来上几位如花般的人物,保证他此世再也不想碰女人。
赵三丰危字当头,却还不自知。
魏庄又是轻易解答了几名修士的问题,终于来了一位砸场子的了。
他正拿起茶杯打算润润嗓子,却又来了客人。
“我杀过无数人,没有什么道理讲,只我这一刀一剑,便是唯一的道理!道友可要卖我几钱仁义道德?”
这来人便是万剑宗的沉渊,他眼睛分明是血红的,肌肉坚实却并不突兀,但显然是具有着十足的爆发力的。同时很罕见地,他使的并非是单一的刀或剑,而是另辟蹊径,左手为白刀,右手持黑剑,刀剑合璧,封杀四方。
这一刀一剑皆用鲜血与头颅开过了锋,整个刀身、剑身之上都能够感觉到一种明显的血煞之气来。
他将这一刀一剑皆放到桌上,瘆人的煞气就开始向四周蔓延。
虚丹中期的修为再此刻也不再抑制丝毫,沉渊并不信什么道理,他信的是弱肉强食,手中的刀剑。
刀剑之下,便无半分道理!
“且退去。”
他却怎能想到他那遮天蔽日般的煞气被魏庄一句话便给迟滞了侵蚀,甚至未到文诗酒和赵灵依的面前,那煞气就再不能前进分毫。
此刻,魏庄也是开了口。
“果然最后还是要有这般道理要讲的。你说刀剑之下没有道理,实力才是一切,也确实没错。古今以来文明被野蛮征服的事情也是数不胜数,只是嘛……”
魏庄平和的气息突然一变,一种沉渊完全无法想象的气势从魏庄身上展现出来。
在那股气势面前,沉渊甚至连一丝动作都做不到,更别说是拿起他引以为傲的刀剑了。
更夸张的是,他能够明显地感知到外界的情况,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这里的变化,似乎这股无上的威压只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内,只针对已经一人。
这又是何等的控制力。
只是不消片刻,这股威压突然又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魏庄此刻也饮毕了一杯清茶。
“只是你要想想,你有没有这能力跟我讲这道理。”
随手正打算拿出自己的兵器来显显威风,却是不知怎地拿出了一只小铃铛来,顺手还带来了一只灵巧的手以及更加灵巧的巴掌。
那巴掌打得很快,没有一个人瞧见了,顺手还拿走了桌上的一应果盘点心。
“……”
魏庄无语,你这灵宝,要吃东西就说,为什么还要掉包了自己的沥泉枪,还给自己来上了一巴掌?!
只见那只别名混沌钟的铃铛方方正正地摆在桌子上,没有一丝变化,也没有一丝的灵性似的。
只是那一黑一白的刀剑却在这铃铛面前变得无比畏惧,所有的煞气立刻龟缩回了本体,不敢在这只小铃铛面前有哪怕一丝的反抗。
沉渊也是大气不敢出,他原以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不过是个只会神神叨叨的书生,随意揉捏就是,没想到此刻自己变得随意揉捏了。
气势压不过他,连兵器在他拿出来的那只莫名其妙的铃铛面前也恍如老鼠见了猫,不对,宛如凡人见了圣人一般,一丝对抗的念头都起不来。
“走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在做,天在看,要有所敬畏,否则必将大难临头。”
魏庄没有兴趣与这等小人物计较,用自己的道理压制了他的道理便放他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这真正的道理是不愿与他言说的。
“刀剑与暴力确实是最有效的道理,只是优胜劣汰的极端就是老幼病残必然被淘汰,到最后必然是种群的灭绝与生灵的毁灭。暴力无非是一人一时的利益压制了众生的利益,那我不介意把你这个利益用暴力给压制住,制定更普世的规矩来。”
心生感悟,道境自得。
“嘿,虚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