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医哼道:“什么悲极生乐,我现在开心的不得了,妙才兄,你是担心我得罪了司马老儿,他在粮草辎重上刁难咱们?”
夏侯渊摊手道:“难道不是吗?司马家族家世庞大,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更何况,咱们还得有求于他。”
说完,这货一脸苦笑道:“丞相此次让你制定战略战术,你倒好,刚来就把咱们的贵人得罪了,此战咱们不好打了。”
李不医闻言乐道:“妙才兄勿惊,既然我敢与那司马老儿争锋相对,就不怕他,妙才兄尽管把心放到怀里,粮草辎重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但有一条妙才兄必须要听我的。”
夏侯渊撇嘴道:“本来丞相就让我听你的,你还有什么顾虑的,直说吧。”
李不医对夏侯渊耳语道:“既然得罪了那司马老儿,咱们就要防着他,毕竟长安是他的地盘,我的意思是,找个由头把老家伙的官职罢了,换成咱们信任的人,如此一来,咱们平定西北后患就更容易了。”
他这番话,把夏侯渊吓得的不轻,心说这李不医太胆大了吧,上来就要换一地行政主官,更何况还是长安这个重要的地方。
说实话,李不医并非小心眼之人,不会因几句话而去对付他人,更不想节外生枝,但是为了任务,为了不被司马氏掣肘,必须得下狠手,把一切不利的因素除去。
“不医兄弟,你没开玩笑吧,一件小事而已,你搞得太大了吧?”夏侯渊道。
李不医继续劝道:“这还不是为了咱们的任务,妙才兄,这次你必须得帮我,你是丞相的亲属,又是雍凉都督,天子又赐你临机专断之权,即便以后事发,丞相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至于找谁担任京兆尹,此事由你来安排。”
说话间,他不断给夏侯渊使眼色,意思是好处你来拿,但必须承担相应的风险。
“我靠,不医兄弟,你也太无耻了吧,居然让我背责?”
夏侯渊当然明白了李不医的意思,京兆尹是三辅之地权力最大的官职之一,换成他亲近之人,好处自然多多,不过李不医这样肆无忌惮的做,也太不把规矩当回事了。
“不是我让妙才兄背责,实在是为了丞相的未来战略,不得不出此下策,须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一提到曹操未来的战略布局,夏侯渊顿时郑重起来。
夏侯渊是个极为慷慨的人,当年曹操在家乡受某案件的牵连,是夏侯渊代其承担,做牢数年。
不光对曹操慷慨,夏侯渊对亲属也一样。
昔年兖、豫大乱,夏侯渊因为饥乏,舍弃了幼子,而养活亡弟孤女。
而这个孤女,在一次出城拾柴时为张飞所得,娶为妻,就是著名的夏侯氏,张飞儿子张苞的母亲。
在夏侯渊心里,只要是为曹操,哪怕受再大的苦难他都愿意去承受。
“好,此事我听你的,但怎么搬倒司马老儿,由你来想办法。”
闻听此言,李不医松了口气,道:“自当如此,妙才兄先想京兆尹的人选,你我分工。”
十字大街附近,最大气的一座府邸。
司马防在医者的急救下终于睁开双眼,他深深的吐了口气,让随从和医者出去,只留下几个儿子。
“为父今天被那黄口小儿气着了,你们可知那黄口小儿的身份?”
三子司马孚沉吟道:“我前几天倒是听过此人的一些事迹。”
“快快道来,我倒要看看此人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不讲礼仪。”
“此人姓李名翳,名不医,李典从弟,自幼父母早亡,被李典养大,成年后一直随李典在军中担任小吏,数月前,吕旷吕翔……”
司马孚将李不医如何救五千精兵,如何被曹操奖励,又如何担任参军攻打新野,最后随军来长安之事复述一遍。
“嘶……”
司马防倒吸一口气凉气,道:“本以为是个黄口小儿,老父随意斥责几句,却不想惹了条过江龙。”
“爹,此事该如何是了,要不要我去找人缓和一下关系?”司马孚道。
“哼,不用,谅他一介新贵,绝不敢与我们司马氏对着干,要知道三万大军的粮草辎重可是握在为父的手里。”
司马防冷笑道。
想了三天,李不医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在积分商场兑换一些武器辎重栽赃司马防,诬陷司马防谋反,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拿下家大业大的司马防,旁人也没有话说。
至于事后会不会被曹操知道真相,李不医就不管了,先把眼下的任务完成再说,但李不医相信夏侯渊不会说的,毕竟这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兑换武器必须要有积分,也就是说,先要杀一些敌人。
李不医到都督府找夏侯渊询问长安附近山贼土匪情况。
“有倒是有,不过大都藏身在易守难攻的山上,若率军去扫荡,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耗费钱粮不说,还会扑个空。”夏侯渊道。
“此事不难,妙才兄你给我挑选五百精兵,我明天过来领。”
李不医说完就走,他要去看看地理,顺便用三维地形图探查一番,再领兵去剿匪赚积分。
“等等不医,你为何要剿匪?”夏侯渊叫住他问道。
“当然是为了搬倒司马老儿,妙才兄也别问,总之此事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李不医说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