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出烧的上好的香料。这厅堂虽然华贵,但也并无特别之处,唯一比较扎眼的
大概就是在厅堂主位后摆放的青瓷花瓶,那是一只南宋高宗汝窑的青瓷,器型虽
然简单,但那温润柔和的釉色,怎能逃过范良极这大行家的法眼。若是平时,范
良极看见此瓶一定食指大动,可惜如今他却志不在此,只是那位「头儿」现在何
处啊?
没有出迎也还说的过去,可是现他都到了堂下了,就未免有所怠慢了。
这时候来下马威?范良极不由皱了皱眉,问道:「碧翠妹子,你家……相公
现在何处啊?」
堂中无人,寒碧翠似乎也很意外,小声鼓着小嘴嘟囔了一句:「难道还没有
好啊,真是……」然后歉然的对范良极道:「范大哥稍安勿躁,可能是有……耽
搁了!烦请范大哥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唤相公出来!」
范良极点头道:「哦,那有劳碧翠妹子了!」
看着寒碧翠的雪臀一转进入内堂,范良极伫立在堂中,心中奇怪,如果要来
下马威,就应该在一进门来,也不应该让寒碧翠这么香艳的去接引自己了,现在
再来岂不是前恭后倨,狗屁不通?
哪有这么玩的?
事情还真是一波三折,究竟搞什么鬼?范良疑惑不解。
「哈哈,范兄来的好快,兄弟刚才正好到了紧要关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一声似乎非常兴奋的大笑从内堂传出,随机一道青色身影从内堂急步冲了出来。
「你是……是你?!」范良极定睛看着从内堂出来一脸欢喜之色迎面走来的
青袍人,此人面黄睛突,身材瘦削,有些面熟,仔细想想,猛然记起一人,心中
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眼前的这人也算是故人了,只是如果不是他范良
极这方面有长才,恐怕也不会记得这个因为营生的关系见过两面的家伙了,纵是
和他交过手的韩柏,还有那几个和他打过交道的小子,如果不说恐怕是谁也记不
得他了吧?毕竟当初在京城和天命教明争暗斗时,黑白两道高手齐聚京城,朝中
的达官贵人又有如过江之鲫,这人当时真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就算提过
两次名字大伙怕是也早就忘记了。
「宋鲲?!」
这个从内堂转出来的青袍人,赫然竟是当初的京城总捕头宋鲲。当时这人被
天命教收买,老朱(朱元璋)归天那晚,是率先响应天命教的党羽之一,可算是
天命教忠实追随者,后来提起他那个睡了戚长征夫人之一的韩慧芷的儿子宋玉时
才听人提了一句,在天命教控制京城那段时间,他被提拔做了建文帝朝廷的禁军
副统领,算是更上一层楼,不过仍旧算不得什么大人物,等到朱棣挥军攻克京师,
建文帝朝廷土崩瓦解,宋鲲一家逃逸,被皇帝下令捉拿追杀,连戚长征都没有怎
么关心,更妄论其他人了。因此宋鲲之后怎样范良极并不知晓,却不今天竟出现
在这里。
宋鲲就是背后的那个「头儿」?如果是,那么范良极可真是要感叹人奇妙的
际遇了!
宋鲲见范良极还认得自己,似乎非常高兴,笑道:「哈哈,难得范老哥还记
得宋某,累范兄久候,这是过意不去,一会自罚三杯。」一边笑着,一边招呼范
良极坐下。
范良极一边落座,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宋鲲,眼前这位昔日的总捕头已经是
一头华发,皱纹错节的老脸让最多六十出头的他范良极还老上不少,只是满面红
光看起来很有精神,只是身子骨似乎瘦弱了许多,看起来都有中摇摇晃晃站不稳
的感觉。
想必是酒色过度的吧?想起寒碧翠光溜溜的大白屁股,范良极心中揣测,也
明白了刚刚宋鲲所为的紧要关头所指何事,只是不知道这宅子里除了寒碧翠还有
谁?
可惜现在不是像这个的时候,范良极也只有压下念想,叹道:「宋兄客气,
老偷儿倒是真没想到我今天来见得人竟然会是宋兄啊!」
「是啊,当初金陵城被圣上大军攻破,那时兄弟我可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
知觉天下之大再没自己的去处,却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坐在如此大宅里再见到范
兄!」宋鲲喟然一叹,似有无限唏嘘。又笑问道:「更想不到还有如此艳福啊!
哈哈,范兄昨夜可风流快活?」
宋鲲说的露骨,范良极老脸微红,毕竟睡义弟的女人,有悖义气,但是又想
横竖已经到了这份上,对方也知道自己的丑事,还有什么可矫情的,捻须笑道:
「呵呵,自然是快活的很,只是有些可惜……」
「呵呵,可惜意犹未尽吧?」宋鲲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范良极舔舔嘴唇,似又回味起那美妙的滋味,豪无愧色的厚颜点头道:「这
个自然!」宋鲲嘿嘿一笑道:「范老兄能够如此坦言,果然没让兄弟失望!好,
既然范兄不矫情,那么在下也没什么好藏着噎着的,范兄既然同好此道,今日回
去,只要按照兄弟的法子,那么韩柏府上不论哪位夫人,也不论黑夜白昼,老哥
皆可一享风流!」
范良极眼睛一亮,喜道:「当真?只是……」
宋鲲诡笑道:「怎么,老哥担心韩柏小儿回家不能尽兴?呵呵,这个更不用
放在心上,老哥可能不知道,圣上出了昨夜的宴会,还安排了东郊秋猎,韩柏小
儿亦要随行,这一走可就是三日啊,哈哈……」
「哦,竟是如此?」范良极眉飞色舞,想起韩柏几位夫人,尤其是庄青霜虚
夜月两女的风情,腹下不由腾起热气,嘿嘿笑道:「如此可就多谢宋兄了!」又
正色问道:「啊,对了,宋兄如此厚待范某,却不知有何吩咐啊?」许下如此「
重酬」,范良极自然非常识趣的也就直言不讳。
出乎意料的宋鲲却是一摆手,道:「哎,范老哥说的哪里话,什么吩咐,这
宋某可不敢当!」
范良极一愕,问道:「那宋兄今日又所为何事?」总不会白白送自己这么大
美事吧?就算宋鲲和韩柏有过节,睡他的女人,和看他的女人被人睡都会是 人生
一大乐事,但是绝不可能把便宜送到他这个韩柏的义兄嘴里。
宋鲲张张嘴,正好说话,这时寒碧翠却拖着两只茶盘从内堂婀娜的转了出来。
「夫君, 喝茶!」寒碧翠俏生生的走到宋鲲身前,美眸水汪汪的望着宋鲲,
满是春情,一边放下茶盘,一边却语出惊人的呢声道:「夫君,姐妹们让我问你,
什么时候才能把戚长征那死鬼宰了啊?他过些时候可就要回来了,人家可不想和
夫君你分开!」
范良极目瞪口呆,看着寒碧翠一副急不可耐的要谋杀亲夫,若不是深知寒碧
翠的为人,还真会以为眼前的是一位心如蛇蝎的毒妇,不过也因此,范良极对能
够让 一个人俯首帖耳到如此地步的手段更加的佩服。至于对方是不是也想用这种
法子对付自己,范良极却又九成把握,因为若是宋鲲想如此,大可早早动手,有
心算无心之下,岂不是更加 容易?何必大费周章,弄得他戒心大起?
范良极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宋鲲抬手在寒碧翠的丰隆上就是「啪」的一掌,笑骂道:「呵呵,你这小毒
妇比我还急不可耐啊,也不怕你范大哥笑话!」
寒碧翠回首娇媚的瞥了一眼目光正在她屁股打转的范良极,娇笑道:「一会
我就给范大哥嘬鸡巴,让他肏我小穴和屁眼,范大哥哪里还会笑我呢?」
一个女儿家,还是江湖白道名门的一派之主,江湖女侠竟然能说出如此不知
羞耻的露骨话来,范良极真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只有胯下阳具跳了跳。
宋鲲做出一副怒容,骂道:「小浪蹄子,又痒了是吧,一会有你受的!」又
笑道:「好了,你放心就是,戚长征那小儿与我有杀子大仇,过几日时候一到,
我自会将他挫骨扬灰!还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服侍你范大哥 喝茶去?」
得到宋鲲的答复,寒碧翠似乎很是开心,这才娇媚的应了声「是」,笑吟吟
的托着茶盘走到范良极身前,将茶盘放到范良极手边的小桌上,玉脸薄红的端起
一只茶盏,在范老贼头惊异的目光注视下,扭过纤腰,轻轻的一撅大白屁股,香
软的娇躯就倒进了范良极的怀中:「请范大哥 喝茶!」
肥美丰腻的大屁股压在小腹上,感受着那香臀热力和肉感范良极被压在下面
的阳具立刻变得坚硬起来,而一声娇憨的范大哥叫的他骨头都酥了,心道宋鲲可
真会找刺激,就要伸手接过茶盏,却见寒碧翠竟然自己掀起茶盏,低头抿嘴吸了
一口茶水。
「这……」范良极不明就里,正愕异间却见寒碧翠噙着茶水并未咽下,并将
红唇送了上来。
「唔……嗯……」烈焰般的香唇凑到嘴边,范良极一口咬住,一边吸吮舔弄
着寒碧翠的丁香小舌,一边将混着香涎的茶水咽进肚里。原本揽着寒碧翠纤腰的
手则滑落到了那的白屁股上,另一只手则探进了寒碧翠怀中,抓住了一只丰满的
玉乳。
「哈,痛快!」一番痛吻之后,范良极长吁了一口气,满嘴香涎的味道,让
他不由吞咽了几口唾沫,赞道:「经由如此美妙的奉茶,宋兄还真是会享受啊!」
宋鲲摇头轻笑道:「哪里,哪里,这种饮茶饮酒法子,那些高门大户中不过
平常之事,就韩柏私下饮宴,听说也经常如此呢,而且还有很多花样呢!月儿说,
有一次那小子竟拿了一壶五加皮灌进了月儿的肉穴,温好了才喝下去,和这后生
想比,我等老儿真是惭愧啊!」
「竟然如此?」范良极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韩柏将头埋在虚 夜月双腿间,喝着
那肉穴温好的美酒的样子,心中没有来一股泻火,嫉妒的要死,冷哼道:「这小
子倒是会享受,日后倒是要找月儿她们好好试试!哼!」又道:「宋兄,你就直
说吧,今天要范某来究竟为何?」
宋鲲拍掌到:「好,范兄既然如此快人快语,那么我也就爽快直说了,我今
天找饭老兄来,只为了……」
「和你结盟!」宋鲲出人意料的给出了令人惊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