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酌脚步一顿,拿着那耳坠悻悻的回到桌边坐下。
“我当时看见她从黍离馆出来,也只是一时气愤,再加上八妹妹的耳旁风,才觉着九妹妹不好。”顾月酌搅着手里的帕子,“其实仔细想想,最后一题的答案肯定不止三种,让九妹妹入选是元玑先生的意思,旁人又怎么左右的了。”
“再说了,九妹妹去找元玑先生,我也没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就因为这事被八妹妹挑拨,实在太不值当了。”
顾月酌又拿起那耳坠仔细瞧了瞧:“况且九妹妹心思细腻,上次我只是随口一说,她就替我弄来了这样新奇的耳坠,若是我还跟她闹别扭,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敏钏将听来的对话如实告知了安听,她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五姐姐真这么说?”
“婢子听的千真万确。”敏钏感叹道,“五姑娘还真是有趣,先前还生着气呢,见到那耳坠子欢喜的不得了,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是啊,五姐姐赤子之心,生气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对了姑娘,我今日去取那耳坠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消息。”
安听见她突然严肃,也跟着警惕起来:“是关于这批珠宝的?”
“那做耳坠子的工匠见婢子过去的珠宝奇特,便多问了两句。说是最近有好几拨人都在打听奇特珠宝的事情,婢子仔细问了一下,好似有孙家,还有衙门,另外还有一拨人不明身份。”
安听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定然是我和白姐姐匆忙扔下的那几个箱子重量不够,后来漂浮了起来才让他们寻见。但孙家和衙门要找这批珠宝都能理解,怎么会还有另一拨人?”
安听想了又想,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说到最有可能的第三方,便是和孙贤做交易的波斯商人了。但他们那日交货以后就直接离开,况且那人一头金发,若是在宣城出没,定然会十分显眼。
“究竟会是谁呢?”安听实在想不通。
敏钏大胆猜测道:“有没有可能姑娘和白姐姐出去的那晚还有别人在暗处盯着?”
“应该不会,河边空旷,能躲避的地方也只有那艘商船了,若是还有其他人在,不至于我们谁都没有察觉到。”
“那或许是城中的夫人小姐们,对那些奇特的珠宝非常喜爱,才派人满城寻找,见人就问?”
“这也不太可能,就算要寻得珠宝,也只需去几个特定的地方便可。”
安听趴在桌子上沉思着,还是敏钏记着明日的事情,开口劝了一句。
“姑娘,这事儿先放放,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去私塾报到呢!”
安听揉了揉额头:“说的也是,睡吧!”
虽是躺在了床上,安听却始终睡不着,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不明身份的一拨人,会和她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